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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这座房子我过来过很多次了,里面没有人住的。”

    “喂,老周,她太吵了想办法让她安静一点。”

    “不用怕,反正就这点事,再者又不是在自己家你怂什么?”

    男人粗噶的嗓音像是在耳畔环绕一般,眼前的画面都变得空洞,白绾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视线再次缩矮,然后又回到那间洗手间的门口。

    “外面好像有什么动静?我去看看。”

    “可能是进来偷东西的小偷吧。”

    “管他的,抓住了就跟这娘们锁在一起。听说,她还有个五六岁的儿子呢哈哈,也不知道咱们把她抓过来了她儿子在家里会不会饿死。”

    男人的交谈声中,洗手台的女人目光渐渐变得绝望涌出大股的眼泪。

    回不去了,她再也回不去家了。

    场面又转到她被那个男人追着慌忙找地方躲起来的时候,白绾绾心头一紧在脚步声蔓延开来那一瞬间几乎把自己活活的憋死,瞪大的眼睛里含着不敢流下的眼泪。

    “绾绾乖,你是乖孩子,你要讲清楚在晚上发生了什么。”

    陌生男子耐心温柔的哄劝声替代了脚步声。白绾绾感觉自己被人圈在怀里,那人身形颤抖得厉害还是一下下的摸着她的发,像是在安抚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

    在地窖,有人…死掉了。

    她想开口,却只能发出细碎的哭声。就连紧紧的掐着自己的脖子,也缓解不了喉咙里压抑着的恐惧与痛苦。

    走廊里被喷溅在周围挂着的油画上的血迹,几乎已经成为人间地狱的洗手间。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

    她的家。

    回忆到此为止,白绾绾忍不住的想要惊声尖叫却又被身后身上散发着淡淡兰花香味的傅衍死死的捂住嘴。

    他的另一只手还极其轻柔的拍抚在她的背上,一下下的顺着她因为恐惧剧烈颤抖的背脊。

    女子呜咽着,眼泪从眼眶里滑落在那人修长的手指上。傅衍感觉自己心里像是被针刺了一般。那温热的液体竟让他感觉比沸水渐在手上还令人疼痛。

    语气不自觉的尽量温柔下来,像是怕吓到她一般:“听话,现在什么事也没有。你知道什么,想起了什么,部告诉我。”

    尽管男人的口吻还带着习惯的命令性,但白绾绾还是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气情绪平缓了下来。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那种压得人几乎说不出话的恐惧就是能轻易的击碎她内心所有的屏障。

    李敬轩,就是最开始那三个男人,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