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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见,看不见鲜红的血如何自纯白的躯体迸裂而出。铺天盖地的蔷薇花瓣,自月下而起。

    她没有闭上眼睛,眨眼时睫毛在他手掌心刷来刷去闹得艾德里安莫名的有些心痒。

    他将白绾绾的脸扳正,又垂眸看她:“不曾为一条生命的逝去而感到悲伤?”

    白绾绾弯起眸:“可是您说过,那些是丑陋的。我只喜欢一切美好。”

    “那怎样才能算是美好呢?”

    “比如,将我的剑死死的刺破行刑官的心脏,那一刻的感觉一定很美好。”

    艾德里安瞳孔缩了缩,抿着唇的姿态看上去似乎有些愠怒:“不要去想那些不自量力的事情。”

    “可是牧师大人,您不就是喜欢看我不自量力吗?”

    她与那些孩子都不同,她的学习方式要来得更加笨拙。不像那些天生就适合站在云端的天才,她像是徘徊在门外却始终不得而入的一个普通人。

    自卑,难过,都没有什么用。她从来不为自己而感到羞愧,有的时候她也会想,假如这些任务放给其他宿主去做,是否她们会比她优秀很多呢?

    可是,没有假如。她只能尽自己的努力去打通每一个结局,好的或者不好的,一并认下。

    拎着长剑的少女啊,背脊挺直,眼眸冰冷。那剑曾挥去一切卑怯懦弱,势要破开不被允许进入的门。

    艾德里安见惯了那些听话的孩子,她们都很好,有自知之明懂得谦卑。但,白绾绾是最特别的那个,她恣意又张扬,眉宇间总凝着自傲,明明那么娇小柔弱,却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出睥睨的清高。

    几百年来,艾德里安发誓,他从未见过这么特别的花,他甚至从心底开始产生别样的情愫。

    永远也不要让别人看见她。

    “保利娜就是镇上的吸血鬼?”

    “是,这不过是她占据的人类躯壳,实际上她早在一百多年前被白蔷薇的剑重伤。若不是她那天来跪着求我,恐怕早就做灰了。”

    “啊啊……白蔷薇,听上去还真是帅气啊。总感觉我会是这个家族里面最弱的那个呢。”

    艾德里安不置可否,他俯身勾起白绾绾一丝碎发:“怎会?你分明是从那个剑士家族里盛开的最漂亮的蔷薇花,美好得,让人根本不忍心摘下。”

    ???有话好好说,别突然撩我。

    白绾绾本想退后几步别开他的手,可她无奈的皱了皱眉长叹了一口气还是任由着他把玩她的发了。

    吸血鬼先生啊,身上完没有能让人警惕起来的恶意与杀气。她更愿意将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男人当做一个孤独的长者。

    “跳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