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进,此生只专情于宋星里,不离不弃,尊重他,包容他,呵护他,保护他,永远都会爱他,永远都都不会改变直到死去那天。

    结婚那天时进说的誓词他还记得,就连现在想起来还是会因为甜蜜而感到心悸。

    他以为和时进认识了二十年,结婚七年,他们已经有了可以永恒的基础,就如结婚誓言那般,直到死去都不会改变。

    可为什么说变了就变了?

    停车场的角落里,红色的迈巴赫亮着车灯。

    宋星里面无表情的握着方向盘,好像无事发生,却在这里坐了半小时,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动也没有动,目不转睛的看着车窗外,脑海里却回荡着刚才同学聚会上班长说的话。

    ——星里,你知道时进之前有一个喜欢的人吗?跟你很像,我觉得你挺委屈的,所以不想瞒着你。

    ——那个人好像回来了。

    车灯的昏黄勾勒着精致的面容,说是没有生气,隐忍的情绪却在修长脖颈处露出,紧绷克制的情绪让脖颈间浮现的浅蓝色筋脉在皮肤下清晰可见,眉宇间敛出的清冷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愠怒。

    轻敲着方向盘的手指猝然间收紧,用力至极得骨节泛白。

    耳旁这句话一遍又一遍的刺激着他的神经,将这段时间紧绷的理智推向崩溃边缘。

    “……呵。”

    一声轻笑结束了长时间的沉默,他的目光停留在对面的柱子上,琥珀色的瞳仁渐渐被湿润覆盖,却挡不住眸底的愠怒。

    他也不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的人,是时进这段时间的表现确实异常。

    半年前的某个夜晚,时进打电话给他,说想他,很想他,想他一直在身边,因为听到时进哽咽的声音他开始愧疚,是不是他太久没有在时进身边。

    因为时进一句话,他义无反顾的辞去芭蕾舞团的首席位置,选择回国发展。

    可是他却发现,时进并没有想象中的想他。

    他知道时进忙,这个他当然理解。可他不明白,这段时间时进究竟是在忙什么忙到睡醒不见人,睡前不见人,就连今天结婚纪念日都忘记了。

    明明之前那么的在乎,每一次都会飞去找他,就算没能跟他见面也会想方设法。

    所以是白月光回来了跟他保持距离?

    那这七年是什么意思?

    把他当替身?

    哔——

    薄唇紧抿,眼神倏然阴冷,抬手猛地摁向方向盘中间,刺耳的鸣笛声打破了停车场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