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这是有喜了。

    明明每个字都听得懂,怎么合在一起之后,却如同天书一般难以理解呢?

    汗圆张着嘴,手腕钻心之痛在这一瞬间仿佛离他远去,不,也有可能是他魂魄被这消息吓得离体,故而感受不到疼痛。

    “大、大夫,你再说一遍?我二人是怎么了?”

    听错了吧?一定是听错了!肯定是疼痛过度产生了幻觉,他怎么会听见大夫说他二人——

    方大夫重复道:“我说,但从脉象来看……您二位是有喜了。”

    不是错觉。

    可是,可是他们两个大老爷们怎么会怀孕呢?

    汗圆忙说:“大夫、大夫您是诊断错了吧?我们可是两个男人,男人怎么会怀孕呢?”

    方大夫摇摇头:“老夫诊断许久脉象都是如此,不过……”

    “庸医!你这个庸医!”不待方大夫将话说完,汗方就大声叫了起来,他眉头一竖,满脸凶相:“老子从来没听说过男人像个娘们儿似的会怀孕!你这不是庸医是什么?你们掌门呢,叫你们掌门出来,我要问问他阅微堂的医术怎么这么稀烂,连这种话都说的出口!”

    方大夫旁边的伙计十分不满:“方大夫的医术在我们阅微堂屈指可数!他既然这么说,定然有他的道理!”

    愤怒之下,连痛苦都可以忍耐,汗方冷笑:“什么道理?男人怀孕的道理?你今天若不说出个道道来,我就砸了你这个庸医的店!”

    伙计语塞,其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会怀孕。

    方大夫叹口气:“我说了,仅仅从脉象来说,二位是有喜的脉象,听起来确实匪夷所思,二位惊讶质疑也是应当的。这仅是脉象,也不代表二位是真的有喜。”

    汗圆汗方松了口气,这口气一散,短暂消失的剧痛与干呕又齐齐袭来。

    方大夫继续道:“老夫学艺不精,实在不知二位何故剧痛,又呈现如此怪异脉象,二位只能另寻高明了。”

    “不不不——痛痛痛——啊——呕——你不能——呕——你不看我们——”汗圆断断续续道,“呕——我们能找谁——”

    方大夫委婉建议:“确实没办法了。老夫猜想,二位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如果之前一直没这个症状,或许是中了什么毒…”

    汗圆、汗方对视一眼,他二人结下梁子的人不要太多,这怎么知道谁害的?

    汗圆问:“是不是昨天那个唐门?听说他们惯于使毒。”

    汗方摇头:“唐门我听说过,他们的毒都是剧毒,怎么可能是这种摆明折腾人的?”他咬咬牙,“不要让我逮到是谁下的黑手,不然,不然,呕——”

    电光石火间,汗圆的脑海中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大哥大哥,会不会是她?”

    汗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