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磊迷迷糊糊地醒来。
心电监护仪单调乏味的声音，氧气注入水中所发出的咕噜咕噜声，以及从屋外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
体内的麻醉剂还未完全代谢出去。张磊想要转头，却根本提不上半分力气。浑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就只有眼珠。
周围一片苍白。
这种感觉张磊早已习惯，心中不起半分波澜。前些年基本每半个月就要来一次，尤其是这两个月来，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度过。
渐渐地，张磊感觉身体恢复了些力气。
吱呀——
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医生率先推门而入，在他身后跟着七八个年龄不等的医生。
这个人张磊认识，是个在A城相当有名的老教授，也是全球有名的肺科专家。现在负责给他治疗。此时他拿着一份刚打印出的检验报告，快步走到张磊病床旁。
究竟是什么事，能让这个见过世面的教授如此着急，甚至露出近乎失态的表情？
“张磊先生，我们刚才对您的灌洗液进行分析，发现大量的小型颗粒。根据化验室的检验，确定是坏死的肺泡组织。”
“哦。”
张磊有气无力地问道：“那我现在是好是坏？”
老教授皱着眉头，支支吾吾了半晌，言辞含糊地说：“老头子我也不怕丢脸。从医快五十年，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不过据我的经验来看，至少不会变得更差。”
“您也知道，按照正常情况，灌洗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因此我想问一下，您在进行灌洗之前是否吃过什么药，或者进行过什么手术？”
张磊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在临行之前，倪天明层反复叮嘱，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存在。
“要是有什么新治疗手段，您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
“说的也是。”
老教授神色略显失望。他将报告递给身旁的年轻医生，接着说道：“待会儿再给你做一个全身检查，之后就可以回去了。”
经过一系列检查，待医护用救护车将张磊送到家，已是日上三竿。
倪天明坐在沙发上，一手搭着长剑。
自从昨天晚上展现出自己的医术，倪天明顺理成章地在张磊家中暂时落脚。要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可是没身份的，一旦被抓住盘问很容易引起麻烦。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