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愣住了。
他呆呆地看着林意，脸上一片空白。
被他这么看着，林意紧张地攥紧拳头，指尖磨在掌心，出了一圈虚汗。
半晌后，江时若无其事地低下头，重新打开电脑，语气状似漫不经心：“我们什么时候分手了。”
这回轮到林意愣住。
江时抬头看他，神色淡淡：“你没有提过，我也没有同意。”
林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眶霎时红了。
江时以前说过，他们不是前男女朋友的关系，林意没敢当真，可是，现在听到江时这么说，林意心尖疼得发颤。
“对不起。”林意低头带着哭腔嗫嚅道。
江时用手盖住她的头顶，宠溺地笑了笑，安慰道：“没关系，要是觉得愧疚，以后再也不要跟我提分手，我不会接受的。”
林意用力地摇头：“绝对不会。”
江时笑容更满，把她的头轻轻摁在自己怀里，柔声道：“别哭了，我心疼。”
林意捂在在他的胸膛里，眼泪刷刷往下掉：
“我也心疼，特别疼。”
江时无奈地笑了笑，放下电脑，轻柔地将她抱进怀里，怜爱地吻了吻她的鬓角，低声道：“那我会更疼。”
“你这几年过得好吗？”
这是重逢已久，林意第一次这么问他。
江时点点头：“挺好的，比你过得好一点。”
林意抓住他的衣服，呼吸着江时独有的气味，哽咽道：“太好了。”
“是啊。”江时一边抚摸着她的头发，一边说：“只是对你来说有点不公平。这四年里，想你了我就去学校看看你，我去了你所在城市，吃遍你爱吃的东西，想着哪一天亲自带你去吃；我站在教学楼的阳台上，看见你从楼下经过，看见你穿着实验服认真地做实验，看见你一边吃饭一边记录数据。我比你好，我想你了，可以去见你，可以时时刻刻看到你，但是你不能，你孤独地度过了四年，可我不孤独，你一直陪我在我身边。”
林意的眼泪像阻挡不住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角落里，江时一直注视着自己。
那个时候的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
江时无奈极了，只好捧起她的脸，用吻止住了她无尽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