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这丝绦系的,是打算一辈子不让他解开吧?

    冉清谷摆弄着丝绦半个多时辰,那十多根依然勒在他胸口处纹丝不动,还有十多根勒在他亵裤处,紧紧勒着他的腰。

    “过来?”商容与趴在床头,看着冉清谷摆弄了半个时辰,一根都没解开。

    在一年前,他绝不会想到自己会跟个傻子似的,看一个人解丝绦看了一个多时辰。而那人一根都没有解开。

    冉清谷抬眼看商容与:“世子有何吩咐?”

    商容与从床下置物处抽出一把匕首:“你这得解到猴年马月去?不就几根金丝丝绦,又不值几个钱……”

    冉清谷连忙说:“不可,这根红色的是嫁衣的丝绦?”

    商容与:“……”

    冉清谷解释:“入府那夜,母亲吩咐说嫁衣是绝对不能损坏的,不然日后婚姻会磕磕绊绊。”

    其实他也不懂为什么大溯王朝有这么多束缚女子的条条框框……

    女子的嫁衣损坏是寓意着不详,但男子却百无禁忌。

    王妃平日最重这些俗礼,若是让她知道她割了嫁衣上的丝绦,怕是又要对他心生不满。

    毕竟王妃现在对他很好,也方便他行事。

    商容与嗤之以鼻:“你还真信这些牛鬼蛇神?我命由我不由天,你看那些日夜拜神的,有几个是真的神灵保佑?”

    虽这样说,他却将其他几根丝绦割断,并未动那根大红色的。

    放下刀,商容与一个结一个结解着。

    那婢女还真是脑子有坑,抹胸上束着十几根丝绦,十几根丝绦以乱七八糟的方式缠绕在一起,每根丝绦上有十几个死结,这些死结都是胡乱打上去的,互相缠绕着。

    用这来防他?

    冉清谷笑了:“其实大多数人都是我命不由我。”

    商容与费力解着那死结:“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冉清谷没听明白:“嗯?”

    商容与:“你是本世子的人,本世子会护着你,所以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冉清谷愣了愣,点头:“是。”

    这还是唯一一个让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