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不好了,尹阁老在祠堂去世了。”陆云深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商容与抱着冉清谷坐在躺椅上,他手上拿着一盒助兴的药物。

    陆云深是风月场所的常客,就箱子里那些玩意儿,他基本都玩过。

    但他从没在正规的场所玩些不正规的东西。

    商容与就是商容与。

    抄家了还要把老婆带来玩情趣。

    世子妃看着是大家闺秀,没想到这么会玩。

    果然世子妃爱世子坏坏的模样。

    冉清谷似乎读懂了陆云深眼中深意,尴尬的站起身,目光瞥向别处。

    现如今他什么都解释不清。

    商容与将手中物件扔到箱子里:“去看看。”

    祠堂里,尹阁老坐在轮椅上,双眼圆睁,遗憾悲愤的望着祖宗牌位,似忏悔,似嗟叹,苍老的眼角挂着一滴泪,欲落不落。

    他的双手垂在轮椅两旁,手掌指缝里血已干涸。

    那方黑色描金棉帕子掉在了地上,血渍侵染,帕子更黑了几分,帕子旁的地面上有着大片大片血迹,如同开到极致枯萎衰败的红牡丹。

    仵作查看了一番说:“世子,是病入膏肓,心力衰竭而亡。”

    “知道了。”

    商容与走上前去,伸手帮这个老人合上了双眼。

    他刚合上,那双眼又睁开了,直愣愣看着祖宗牌位。

    他再次合了一遍。

    那老人又睁开了。

    商容与见合不上,说:“去禀告皇上,以三朝阁老之礼葬了。”

    侍卫甲出应着:“是。”

    商容与迈着步子走出祠堂,雨已经停了,天色逐渐放亮。

    “该准备葬礼的,准备葬礼,该抄家的,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