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羲和只能躺在大床上,万般无奈地在脑海中回忆自己以前看过的那些好玩的、虐心的、甜宠的,以防止自己不小心睡着。

    有时候吧,不知道为什么,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慢。

    这边,武羲和的脑海里像放电影似的,都回忆完十本了;那边,戚安仁还没把药煎好端过来。

    其实,这也怪不得戚安仁,实际上从武羲和假寐到现在,过去了还不到半个时辰。

    煎药嘛,总归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哪怕是做“假戏”呢,总还是要真实一些的。

    戚安仁确实是给武羲和煎了驱除风寒的药,服之对健康的人而言,亦无损害。

    他们也是担心姜黎这边会派人前来探视病情,所以特意熬着药以备不时之需,只是没有想到姜黎会亲自前来。

    正当武羲和睡意渐浓、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戚安仁终于把药端过来拯救了她。

    “草民戚安仁,参见陛下。”

    看这穿戴和身边侍从的穿着,戚安仁自然一下子便猜到了坐在武羲和床边的这位就是大周的皇帝,他将手中端着的托盘放在了桌上,恭恭敬敬地跪下给姜黎行礼,毫无慌乱之色。

    “戚大夫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听武爱卿说,你妙手仁心,医术过人,今日一见,确有大家风范。”姜黎对戚安仁很是尊敬,起身亲自将戚安仁搀了起来。

    “多谢陛下盛赞,中华医术博大精深,草民也只是学了些皮毛,在治病救人一事上,草民倒是愿意竭尽所能。”

    戚安仁跟着武承元、武羲和父女出生入死,上过无数次战场,也是见过大阵仗的人,但是对于姜黎如此礼贤下士的举动,还是有一些吃惊。当然,面上他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但心里,还是对姜黎多了一份好感。

    “戚大夫不必过谦,武爱卿在战场上曾受箭伤,命都是您给救回来的,可见您医术之高明,如今可是受了风寒,应该不打紧的吧?”姜黎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陛下放心,武将军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但这风寒之症也不能不重视。将军重伤初愈,身子骨自然不比从前。若是不能好好将养,恐怕会留下隐患。这几日,将军必须好好待在房中,切不可去外面吹风,再着凉。”

    戚安仁说得头头是道,要不是知道这是他与自己在姜黎到来之前就对好的“口供”,武羲和差点都要信以为真了。

    有了戚大夫的这番话,武羲和相信姜黎应该不会再叫上自己去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那就好,那就好,武爱卿的身体有劳戚大夫多多费心。之后的几日就让武爱卿好好歇息,朕定然再也不让她离开兰葳殿了。”

    “陛下,是戚大夫送药来了吗?”武羲和听到姜黎的“保证”后,非常适时地醒转过来。

    姜黎和戚安仁说了这许久的话,自己若是再不醒转,似乎也显得太假了。

    再说姜黎刚刚也保证了再不让自己离开兰葳殿,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武爱卿,你醒了呀,戚大夫刚刚把药端过来,快起来喝药吧!”

    戚安仁看武羲和从床上坐起身来,便将桌上的药碗端了过来,还好他这药即便是无病之人喝了也并不会影响身体健康。

    他不得不感叹武羲和心思之缜密,提前让他准备了药方,他万万没想到姜黎竟然还要看着武羲和把药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