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表现得异常平静,这些被陈骄看在眼里,他更加愤怒。

    “入赘的女婿,还真是光荣。要是我没记错,你的臭名全海州有名,也真是厉害,做啥啥不行,比烂第一名,就是你了,我的臭弟弟。”陈骄狂笑道。

    陈立冷冷道:“你想尽办法让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

    陈骄心里在打鼓,陈立冷静得过分,现在他也不好判断药效怎么样。他可不敢贸然动手,这点自知之明,陈骄还是有的。他早被淘空了身子,如果正常情况下,他会被陈立像只蚂蚁般捏死。

    陈骄冷笑一声:“当然不止,我还有更多好戏让你看,你耐心等等就知道了。”

    “好戏?”陈立追问道。

    陈骄鼻子嗅了嗅,这房间里有淡淡的异香,显然是将药烟安排上了,但是陈立还没有什么异样表现,这让陈骄心里很慌。要是陈立提前知道这里的空气有问题,一旦动手,他陈骄至少丢半条命。

    “我说,你就没觉得哪里不对吗?头不晕?”陈骄终于憋不住了,他质问道。

    陈立一惊,他忽然发现视线开始模糊,手足也不听使唤了。一时间,他什么都明白了。

    陈立用手肘支撑身体,咬牙道:“好一个陈家,好一个苏娥。”

    陈骄大笑,他明白,药效已经出来了,陈立只是抵抗力强了些,所以发作得晚些。

    陈骄放声大笑,他蹦了起来,一脚把陈立踹倒在地:“废物,废物,没用的废物,拖这么久了,老子被你害惨了。”

    一边说,陈骄一边不住踢打陈立。

    陈立的意识还算清醒,但是身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半分力气。要是在平时,陈骄这种公子哥,他一根手指就能打翻,但是现在,他身上偏偏一根手指的劲也使不出来。

    终于,陈骄打累了,陈立彻底压制不住药效,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了。

    等到陈立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正在一间大的牢房里,在他的身边,围着十几名身穿囚服的犯人。陈立低头一看,自己身上也是同样装束。

    陈立只觉得头非常重,这显然是药物的后遗症,他费了好大劲,这才撑着站起来。

    “陈骄,你个废物,终于醒了,快去洗马桶。”一个鸭公嗓门咆哮道。

    陈立抓了抓头皮,努力使自己清醒些。陈骄在狱中沦落到洗马桶,看来他在这里的日子,的确够差的。

    事实上,陈骄手无缚鸡之力,在这狱中,挨打是家常便饭,就连狱中最瘦小的犯人,一只手也能把陈骄打趴下,为此,一众犯人给陈骄起了个贴切的名字:废物。陈骄从没吃过这样的瘪,但为了少挨打,他只有受着。直到看到陈立,陈骄才有机会把这口怨气吐出去。

    陈立循声望向发话的光头男,冷冷地道:“你放尊重点,别惹我。”

    光头男大怒:“娘的废物,反了你了,你丫就是皮痒,欠收拾。”

    “打他。”

    “给这个废物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