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的家当都在包袱里,他这跟扣人质有何区别?

    池芮怎想到谢景昭会防她至此?

    他俩人大眼瞪小眼。

    陶宇不想被殃及,揣好药方赶紧引了大夫出去:“大夫,请吧。”

    那大夫却不知道是因为池芮那一身邋遢样和谢景昭这里的大环境太过格格不入,还是因为觉得他们这样少年男女互相置气的场面很有趣……

    总归是视线忍不住在两人之间多晃了一圈,然后背着药箱跟随陶宇快步走出了房间。

    屋子里,池芮咬着嘴唇生闷气。

    谢景昭趴在床上好整以暇看她:“要跟去就把包袱拿过来,不走了就把你自己洗洗干净。”

    池芮抓起桌上的包袱远远扔给他,倒是还记得他背上有伤刻意没太用大力气,只甩到了床边脚榻上,又暗骂了一句:“小心眼儿!”

    然后虎着脸转身拎起裙角往外走。

    谢景昭看一眼落在眼前的包袱,却是颇为惬意的扯了下嘴角,然后扬声唤她:“池芮……”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池芮彼时前脚已经跨出了门槛儿,闻言便是猝然止步回头。

    她生着气,脸色自然不会太好:“还干嘛?”

    谢景昭目光微微闪烁,依旧是一副不怎么正经懒散的语气与她说道:“本王从未与你承认要娶你那胞姐。”

    池芮闻言一愣,然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这似乎是在……

    与她解释?

    怔愣的瞬间她不禁回想,从她去王府后巷堵他的那天起,虽然陵太妃确实上门提亲要走了池芳的生辰贴,但她与谢景昭之间几次见面至少从他嘴里确实没有明确说过他要娶池芳。

    那——

    难道是陵太妃替他做的主?

    男女婚事,自然要遵从父母之命,就哪怕是陵太妃看中的池芳……

    还不照样牵扯到一堆的麻烦?

    池芮早两天前就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此时重新想了一遍也影响不到她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