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我通通围起来!一个只苍蝇也别放跑了!”

    蒋闵行在内院听到声音,透过门缝看了一眼,那为首的将军满脸胡须,身高八尺,身穿银sE盔甲,坐在一匹高大的汗血宝马上,手持一把银sE弯刀,威风凛凛。

    陈三唤小童通知他,让他赶紧躲到后院存药的密室内,小童道“外面有三爷爷在应付,你莫担心!”说完,立马关上了密室的门。

    密室瞬间陷入黑暗,但对蒋闵行来说——看不见光线并没有什么影响。

    密室阶梯旁有个小台阶,台阶顶上有两个小孔,孔中sHEj1N来的两束光线,在密室内特别显眼。

    蒋闵行走到孔眼处,向外望去,发现这是一个喇叭形的长孔,从里面能看得很清楚,外面却什么都看不见。他回忆了一下,发现这两个眼孔应该是外面观音像上的两只眼睛。

    不多时,便传来脚步声,在空旷的药库里回荡,很快他听到了熟悉到刻入骨髓的声音:“你们出去三丈后守着,没我命令,任何人不准靠近这房间!”

    蒋闵行从孔眼中看见了那个熟悉的人儿,与陈三一同走了进来。

    “公主,你连老朽的药铺也要搜么?”

    魏如卿莞尔一笑,道:“师兄说的哪里的话?如卿怎能搜您的地方?论师门,神医门与云中观本就有渊源,情同手足,如卿就如你师妹一般。论辈分,如卿也不过是个小丫头,您是长辈,我来聆听您的教诲还差不多,怎敢派人搜您的院子呢?这些士兵若是动了这院中的一草一木,那一定是如卿的错!”

    一番话说得陈三眉开眼笑,可b那nV刺客会说话多了。再加上她声音自然带着GU笑意,透着一GU子甜味,让人心情舒畅。

    云中观?好耳熟得名字。

    蒋闵行想了一会儿,才惊觉——这不正是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得故事里,自己所属的云中观么?!原来并非空x来风!倒是这个魏如卿,会装得很啊。

    只听魏如卿一声叹息,又道:“师兄可知道,最近皇城中,刺客行刺之事?”

    陈三点点头,魏如卿又继续挂上笑容,道:“这刺客受了重伤,正在皇城附近的医馆求医,我派了人跟着,发现那刺客正往这个方向逃,我担心那刺客狗急跳墙会来陈师兄的院子内捣乱,这才叫了几个军中将士,这些粗鲁汉子言行莽撞,倒让师兄见笑了。”

    魏如卿顿了顿,又说道:“此次主事的刺客一共两人,我们抓了其中一人,这才知道——刺客竟是千隐楼的弟子。若非当年誓约,加之千隐楼也帮过魏家数次,如若这次千隐楼不给个交代,我只好让五皇兄带兵前去理论一番了。”

    陈三语气有些紧张的说道:“这······这不太好吧?当初,先帝曾答应过千隐楼······”

    “可千隐楼也答应过魏家!”魏如卿收敛起了笑容,叹了一声,道:“旁的还好说,可这刺客劫了我的驸马······想必师兄也知道,我家驸马是阮秦的嫡长孙,若是父皇、阮秦知道非得立即铲平千隐楼不可。”

    陈三边听边抚着花白的胡子,但听着听着,不知不觉中变成扯着胡子了。待魏如卿说罢,便道:“那刺客我知道,我的确有见过。你看这样,我有个折中的法子。我去和千隐楼主说说,将这次下单子的人抓来交给皇家,再去把驸马找回来,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魏如卿眼前一亮,道“师兄知道驸马在何处?”

    陈三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出驸马在此。但,就算他对俗事再不屑,他也不希望就此出卖蒋闵行。

    这时魏如卿露出了一个灿烂的、从心底里发出的笑容,带着实际谁少nV的气息。

    “看师兄的语气,驸马······安然无恙?”

    “这时自然,否则,我也不敢就此担保。”陈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你嫁给阮沁峰,就是为了让太子得到阮秦的支持?不过,阮秦乃是当今大燕的国之柱石,是绝不会参与立储之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