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本以为周六晚上才会看到顾止衡，她还想着这次考了这么差千万别被顾止衡看见，结果就在考试卷发下来的当天晚上顾止衡竟然就来了大教室，彼时钟意正在被潘老师指着考卷骂，潘老师说话的声音还挺大的，半个大教室都能听见了想让人忽视都难。
“我记得你上一次考试可是考的还可以吧，这次是怎么了，没有好好将心思用在考试上是不是？还是因为考试那天身体不舒服影响了你的发挥？”
顾止衡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小姑娘站在潘老师的面前，手上拿着她这次的考卷，潘老师和老张不一样，他没有让大家把作业都贴在墙上一起看，而是布置下写生作业之后让同学们一个一个拿着考试卷上去找他，两种都挺让人难受的反正是都得挨骂。
钟意听见脚步声抬眸正好跟顾止衡对上目光，钟意的卷子被潘老师拿在手上，红笔写的成绩就在右下角特别显眼顾止衡一眼就看见了，钟意是想遮也没有办法遮住。
“今天晚上没课？”潘老师看见顾止衡来了画室便问道。
“明天没课周末放假，今天就正好过来看看，第二次模拟考试的成绩出来了？”
钟意现在站在两个人的中间就只有一个想法，现在就想一把从潘老师的手上把她的试卷抢过来然后跑路。
顾止衡就一直站在钟意身边听着潘老师评讲钟意的两份考卷，此刻钟意就觉得顾止衡好像是她的家长一样，在这里倾听止衡的教导，想着回家怎么训自己的孩子。
“我说的问题都记住了没？记住了的话明天考试就不要再犯了，你又不是画不好，这次就考了这点分数自己回去好好反思一下，没几天就要高考了给我清醒一点。”
潘老师说完之后将钟意的卷子还给她，示意她可以走了，钟意赶忙结果试卷溜回了座位上。
周菁菁老远就看见顾止衡进来了，钟意站在两个止衡中间面色十分凝重，看来是被潘老师训话了。
“姐妹你还好不？”
“我没事。”
钟意回到位置上之后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甚至有些难过，感觉下一秒就要哭下来的样子可是让周菁菁有些担心，平时在学校钟意的数学经常不及格，这两年多及格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便是这样周菁菁都没有见过钟意这样的消沉，临近考试其实心态是真的很重要。
明天又要考试了，今天的晚自习除了被潘老师叫上去讲卷子，其他时间大家都在很认真的完成老师布置的写生作业。
周菁菁见钟意似乎是不想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便乖乖坐好继续画作业了，生怕自己在下课之前完成不了又要被潘止衡骂然后带回宿舍画。
整个晚自习钟意都不知道怎么过的，就连顾止衡两次来这边看她画的画她都没有注意到。
“你起来。”
顾止衡第二次来钟意这边看的时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小姑娘缩在座位上，面前的画虽然看上去好像是画的差不多了实际上比她平时的水平差的远了，也不知是在这里发呆还是开小差，根本没有认真画画。
钟意听见声音才知道是顾止衡，默默地从凳子上起来让位置给顾止衡。方才在潘老师那里刚被怼过，钟意可不希望顾止衡也是特意过来怼她的，那她可能直接就要哭出来了。
顾止衡坐在钟意的位置上看着她画的作业起码有两三分钟没有说话，顾止衡不说话周菁菁和钟意自然也是不敢先出声的。
“应该不止有一两个止衡跟你提过这个问题了吧？素描画的太拘谨了没有给人一种很放松很舒服的感觉，说了很多遍了你怎么就是改不过来呢？”
顾止衡说完这些话之后才想起刚才似乎潘老师也这样说过了，刚才小姑娘过去讲画的时候已经被怼的有些难受，自己再这样说是不是有些重了？
站在顾止衡身后的钟意听着顾止衡说的话心里是真的难受，她这个问题真的是被很多止衡都有说过，就连学校的专业止衡都有很多次提醒过她，可是这好像就是钟意的顽疾一样怎么说到了考试或者是平时作业钟意又将这些提醒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