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玉一个人自斟自饮，拿出一堆零食出来，招呼柳轻尘坐下一起吃，唯独酒不给他碰。
喝了一会知玉手撑着下巴坐在那发呆，看上去像是醉了。
柳轻尘犹豫半晌，才小声问知玉，“师父为何骗我说给我看的是真面目？”
闻言知玉愣了一下，慢吞吞抬头看他，“所以你前几日不和我说话时因为这个？”
柳轻尘低头沉默下来，过了许久他还是不理解问：“为什么？”
“那你为何又问我这个？”知玉半睁着眼睛，看着像是要睡过去一样。
她确实有点困，虽然她本身具有抗药性，但喝完酒她本身就有些犯困，和药没有关系。
不过她倒是没料到柳轻尘胆子这么大，居然在酒里掺了一点吐真言的东西，可惜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如同毛毛雨。
这世上大多数药物对她没有用，就算是毒也不见得能伤到知玉性命。
“我……”柳轻尘垂下头好一会，才继续开口，“这种被欺骗的感觉，让我觉得师父其实并不在意我这个徒弟，谁都可以。”
“然后呢？”知玉好整以暇问。
“要怎么做才能看清师父的脸？”柳轻尘直接问了出来。
知玉没什么表情，手指在酒杯上滑了几下，才回答：“等你修为筑基，自然就能瞧见了。”
“真的？”柳轻尘将信将疑，上一次被知玉诓了一回，这次他怀疑知玉还在诓他。
“自然是真的，又不是什么诅咒跟随终身。”知玉打了个哈欠，开始赶柳轻尘走。
等他离开大殿，一旁的大乔小乔过来收拾残局。
小乔好奇多嘴一句，“剑仙你说的真的？”
知玉躺在榻上笑了一声，“你说呢？”
见知玉清醒，小乔笑嘻嘻道：“剑仙怎么比我还喜欢诓人！”
“哪里有？”知玉嗔怪一句，她又打了哈欠趴在榻上休息。
见状大乔忍不住开口，“剑仙不怕小公子生气吗？”
知玉没回答，大乔走近一看，见她已经睡着了，取了一条薄毯盖在她身上，和小乔离开长云殿。
出了馨香温暖的大殿，外面夜风冷得让人忍不住打颤，大小乔对这些温度能够感觉到，但并不觉得如何冷。
小乔和大乔往殿后走的时候，忍不住问自己的姐姐，“小公子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和话本里写的一样，黑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