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一个异常悲壮的周五晚上和几张不合格的半空白试卷,原灿的周末居然过得还不错。

    原刈很忙,他去学校兼职任教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到了周末还有一大堆正事等着他去处理。

    他可以一周花费五天的时间跟原灿相处,吃住都在一起,亲密得形影不离,但他终究是原家的少爷,他要接手原家的事务,还要去看望他的母亲。原灿比起其中的任何一件事,都显得无足轻重。

    感谢他百忙之中还记得给倒霉弟弟留饭。原灿望着保鲜柜里的三菜一汤,感动得一塌糊涂,把两顿的饭菜全灌进了肚子里,撑得直犯困。

    他在沙发上趴了会儿,有些无聊。

    经过一晚上的发酵,他的左手由红肿转变为紫白,浮肿消下去一些,一条条的棱子看起来尤其明显,色彩斑斓,跟雕了五线谱似的,右手倒没什么大碍,稍微有些红肿。

    他不太敢看自己的屁股,昨晚痛麻木了,上药的时候又被狠狠摧残过,肿块揉了多久他就哭了多久,咬着枕头,口水和眼泪都糊在上面,如果不是原刈坚持,他还能抱着那枕头睡一觉。

    总之就是糙孩子,听话又相当好养活。

    当他下午把试卷拿出来重做的时候,窗外飞进来一只麻雀,叽叽喳喳啄原刈养在窗台的花,他猛然意识到,要遭。

    原刈这是要温水煮青蛙,还不准备过问青蛙的意见。

    “啊,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疑是银河落九天……”他胡乱背书,脑子里乱糟糟的,不停地想起昨晚的事情。

    姜罚很难熬,羞耻,疼痛,辣得酸爽,他哭哭啼啼地坐在椅子上,每过几秒就扭扭屁股,埋怨地看着对面正在大快朵颐的人。

    怎么吃嘛!!

    原灿摔筷子,委屈得不得了,他整个人缩成一只河豚,气鼓鼓地朝原刈呲水——

    “坏人!!”

    冷汗染湿了额发,垂了几缕在眼皮上方,一点一点的,晃在那双湿濡雾气氤氲的眼里,乌黑的眸子闪闪烁烁,又气又疼。

    存心不想让他好过。原灿满肚子怨气,在心里翻来覆去嘀咕,全然忘却这顿责罚的起因是他故意不写卷子,还把把柄和证据都拱手送到原刈手上。

    他气个半饱,这时候原刈放下了筷子,这人倒是吃饱了,看着弟弟一副受气包小媳妇的样子,不客气地笑了。

    原灿更生气,姜已经没感觉了,但整个甬道都沉浸在辛辣的余韵里,稍稍动作,就能引起新的刺激,他焉嗒嗒地趴在桌子上,不想搭理原刈这个狗东西。

    “乖乖,该拿出来了。”原刈拨弄他湿漉漉的头发。

    原灿抽噎一声,强撑着爬起来,慢吞吞往浴室里挪,原刈跟在他身后,看他“哐啷”一声把门摔上,也不说什么,只饶有兴趣地靠在门口,眼神幽深,意味不明。

    臀掰开,手指伸进去,拿出来。

    因为塞进去是这个步骤,拿出来肯定也大差不差,原灿理所当然地认为。但实践起来他就懵了,他扶墙站在花洒下,肿成一片的手掰开同样惨不忍睹的臀瓣,痛得他直吸气。

    关键是,一只手根本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