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青楠想了一会儿，问道“所以……昨天晚上，是在装睡？”
舒青楠有点不确定，说出的话，没有什么底气，软趴趴的。
容非墨没肯定，但也……没否定。
舒青楠的眼睛，顿时亮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坏啊。
明知道她怕什么，还偏要这么做，害得她一个人伤心难过。
她凑过去，咬住容非墨的肩头。
“不仅故意晾着我，而且，还带孩子们出去。容非墨，太坏了！”
容非墨说，“犯了错，就该惩罚。”
他偏头，“而惩罚别人，自然，要选择能唬住人的方法。在乎什么，我知道。”
他这言外之意，不就是，她特别在意他吗？
舒青楠扁着嘴，哼了一声，“好自。”
说完，她一双小手，交握在一起，小声呢喃，“不过，说得对。”
容非墨揉揉她的头，“昨晚，是我不对。”
“不啊。”舒青楠虽然咬他了，但，她知道，昨天那件事，就是她做错了。
“做得对，不然，我可能一直不知道，自己的问题。”她扬起小脸，迎着上午的阳光，闭着眼深深呼吸，“我变得更好了，一定更爱我了。”
她粲然一笑，刚才丧气的模样，如昙花一现。
容非墨的心，泡在她的灿烂和温柔中，“嗯，一天比一天爱。”
舒青楠趴在窗户旁边，通过车镜，凝视着容非墨的侧脸，哼唱着小调。
“对了。”容非墨忽然提及，“真去医院了？之前，真打算捐肾？”
提到这件事，他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
舒青楠说，“没打算捐，我还没那么白莲花。我半辈子的痛苦，都来自那三个人，我凭什么帮他们？”
“我付出的，已经足够多了。我还没有那么高的觉悟，会以德报怨普度众生。”
她说着，转过身，吐了吐舌尖，“作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