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尚琼的话,扶苏若有所思起来。好半晌,他才淡声道“白日那些邪祟不易寻到踪迹,今夜我去镇南王府看看。”

    “多谢国师。”尚琼满脸笑意,明显很是高兴。

    扶苏摆手,不紧不慢道“只是,有几件事,还需要尚公子说一说。”

    “何事?”尚琼道“国师但问无妨。”

    “镇南王妃常去的寺庙,可有查过?”最可疑的,当是那寺庙,毕竟尚琼的母亲有一段时间频繁入寺中求神拜佛……

    “查过了。”尚琼摇了摇头“我母亲常去的是白马寺,我父亲与寺中主持一空大师有几分交情,据一空大师所说,庙中求神拜佛的信徒许多,但没有人出现与我母亲一样的症状。”

    白马寺?

    燕蒹葭沉思着,这个白马寺她是听过的,毕竟整个燕京,最负盛名的寺庙,非白马寺莫属。

    白马寺这些年一直香火旺盛,听闻白马寺的匾额还是御赐的。正是因为如此,白马寺多官家女眷前去,而这尚琼的母亲镇南王妃,便是其中一人。

    扶苏闻言,微微颔首,然而,就在他思忖的节骨眼,忽而门外又有侍从上前。

    牧清侧头看去,那侍从正是为他们引路的青年。

    他道“公主,几位小主求见。”

    燕蒹葭方回都城,昨夜累得不行,自是沾了床榻便睡下了,而今日用膳至现在,她更是没有半点时间去看看府中的面首。

    故而,这个节骨眼,他们几人求着要见燕蒹葭,也实属正常。

    牧清听闻‘小主’二字,顿时来了精神。他朝门外看去,远远的便瞧见几道芝兰玉树的身影。

    他看不清那几人的面容,但令他诧异的是,原本他以为的面首当是穿着花花绿绿、暴露异常的衣物,可如今……不得不说,若非这侍从提及‘小主’二字,他定然会以为是哪家的贵胄公子哥。

    扶苏不着痕迹的垂下眸子,谁也没有留意到他的神色,唯独尚琼的注意力,依旧还落在扶苏的身上。

    他对燕蒹葭的面首,全都悉知,也见过几次,故而并不好奇。而方才他与扶苏还在谈论他母亲的事情,这一时半会儿,他倒是没有精力去关心燕蒹葭的面首的事情。

    不过,就在尚琼要张嘴问扶苏之际,那头燕蒹葭却蹙起眉梢,率先一步道“让他们都会东苑候着罢,今日本公主还有贵客要招待。”

    “是,公主。”侍从点了点头,继而又道“只是,公主……景逸小主似乎病了。”

    景逸?扶苏微微凝眉,这名字,倒是风雅至极,丝毫不像是面首该有的名儿。

    心下对这唤作景逸的男子生出一分不喜,然而下一刻,便见燕蒹葭放下手中的杯盏,神色有几分关切“景逸病了?”

    俨然,这唤作景逸的男子……在公主府众多面首中,当是有些不同。

    侍从道“前两日天气有些寒冷,景逸小主吹了风,受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