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控制着内心杂乱的情绪离开。

    他实在不想在看下去。

    她是很喜欢他的吧,不然她为什么会笑的这么开心?

    既然她已经做出了选择,就及时止损,不要再有什么其他想法了。

    慕邺不断给自己灌输理智的宽慰,想将自己刚萌芽的情感扼杀,他一个没有未来的人到底在奢望什么。

    在店外看不到的死角处。

    苏落儿拿着大蒲扇挡着脸,“瑾生,你看看她,明明是她先往我头上扔杂草的。”

    “落儿,那你也不能往池姑娘脸上摸黑灰啊?”容瑾生柔声斥责。

    “是,容先生,小女子知错。”苏落儿说完吐吐舌头,一个不注意跑上去,往他脸上也抹了些。

    她张着黑乎乎的爪子幸灾乐祸:“略略略。”

    容瑾生被气笑,借着衣角沾了点茶水擦脸,由于没镜子,他自顾自的擦着只会越描越黑。

    “我来我来。”苏落儿摸出自己的手帕,走进凑上前细细给他清理。

    “咦——”

    池婳抽搐着嘴角,浑身起鸡皮疙瘩,她为什么请了一对鸳鸯过来,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嘛!

    可恨自己活了两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狗粮倒是喂了不少。

    容瑾生稍弯腰,好让苏落儿不用踮脚。

    手比眼快,他抓住苏落儿的手朝她自己脸碰去,只见半个掌印的黑灰就印了上去。

    “容——瑾——生!”苏落儿娇嗔道。

    池婳紧缩眉头无语般的转过去。

    罪过,罪过,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还是眼不见为净!

    适逢节后,广源米行生意繁忙,不少老板官宦下单订购大米,一天下来,足足运了数百担大米。

    傍晚,张守好不容易得了空,顾不上什么脏不脏的,直接坐下歇息,看着从早上搬米到现在就没停过的慕邺,问:“喂,兄弟,你不累啊!”

    慕邺像是没听见,大气不带喘的弯腰,背米,装运,不断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