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子里拍的戏主要是前半部分,蒋喜宁每天听组里的小姑娘们哭哭啼啼,已经能将那模样学个七八分,她自己也虚心求教,会认真采取导演和编剧的意见。

    一直顺了好几天,蒋喜宁发现了不对劲。

    先是滕霁看她的眼神有问题,再后来是薛漪,看见她拿水果刀会惊叫。

    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全将责任归于自己演戏时太拼命,忘记照顾小姑娘脆弱的内心了。毕竟还有好几场持枪戏。

    中午休息的时候滕霁很不寻常的跟她一个桌,吃一会儿就看她一眼,弄得她都觉得自己吃太多,他们在想方设法把她丢出去。

    终于,在滕霁第八十回瞧她时,她发飙了,筷子拍在桌上,怒道:“什么意思,消耗大吃的多点儿不行吗?老看我干嘛?”

    滕霁愣了一会儿,默默端着碗跟宋中丞一块儿坐着去了。

    蒋喜宁被弄了个没明白,下午的戏还老走神儿,要不是宋中丞脾气好,她怕是要被骂成筛子了。

    这些不对劲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想着晚上好好调整状态,明天认真拍戏,可薛漪却提出让她跟滕霁睡在一个屋。

    蒋喜宁立刻怒了,拽着薛漪的衣领:“这才几天就像始乱终弃了?是我睡觉摸你还是打呼噜吵你?”

    薛漪半天没说话,然后默默把床头灯抱在怀里。蒋喜宁看她防备成那样就来气,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睡着的时候对薛漪干了什么事儿。

    把门一甩,她跑到楼下客厅一个人待着,好半天以后才听见楼上有动静。

    她以为是薛漪,于是将脸别开不往上看。这次她决定了,一定要晾薛漪一段时间,肯定是她对她太好了,让她飘了。

    就让冷暴力教她做人。

    可她全然想错了,从楼上游移下来的并非是薛漪,而是滕霁。

    这大半夜的,蒋喜宁开始害怕了,滕霁也开始害怕了。

    他想着以自己的体力,应该可以打得过蒋喜宁。便走下楼,很傲慢的来了句:“还不睡?”

    蒋喜宁瞪着他,从沙发上随便捞过来一样东西抓住,口里胡说八道起来:“我挑灯夜战,我勤奋,关你什么事儿?”

    滕霁冷笑着从容的坐在她对面,挑起一边的眉毛:“关我什么事?跟我的关联可大了!”

    蒋喜宁觉得他要不就是脑子有病,要不就是……不、他就是脑子有病。

    滕霁看她紧张兮兮的样儿,既是嘲讽又是气愤:“蒋喜宁你搞没搞清楚,现在改戒备的人是我好吗,谁知道你会趁着夜黑风高对我做些什么?”

    蒋喜宁快心肌梗塞了,回敬他:“我就是捉一只鬼来强/奸了,也不会碰你一根头发!”

    滕霁觉得她口是心非,慢悠悠的道:“你敢说上一次给我下药不是为了对我做什么?还有昨天晚上,半夜跑进我房间压在我身上,又是想做什么?”

    蒋喜宁道:“我?压在你身上?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