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侍夫见莫经年已失心至此多说无益,只是交代他说“人生太长变数太多,凡事还是思虑周全些为好。”后就放莫经年走了。

    范衡阳从早上到下午一直扎在地里,树没种好几棵不说人还累得不轻,以前是有南橘帮忙今日自己一个人弄确实有些吃力,所以范衡阳下午早早地就歇工了。

    看着天色尚早,便上街买了鱼和其它一些当季蔬菜瓜果,打算晚上做一顿好吃的给莫经年补补,他这段时间都在凑合吃凑合睡的,身体受不住。

    晚饭做好了又约莫等了一炷香时间,见莫经年还没来想着他可能有事耽搁了,所以范衡阳便想着先洗个澡。

    毕竟在地里干活出了好些汗,又加上做了饭一身油烟味,身上确实不舒爽。

    莫经年因为手里有钥匙,所以到了浮生别院后,也就没敲门而是直接开门进屋了,他怕自己来晚了范衡阳已经睡下了惊扰她。

    开门后莫经年见屋里的灯还亮着,想来范衡阳并未睡下在等自己“阿衡,我回来了。”

    莫经年只觉得此时好幸福,好似大门到正屋的路,就是自己通往九天的神邸之路。他走得欢快,也走得急促他怕屋里的人久等,不想耽误片刻只想快点、再快点见到范衡阳。

    到了正屋见桌子上摆着自己爱吃的饭菜,两份餐具相对摆着,十分和谐美好,只是未见范衡阳人影,莫经年又转头去了厨房,他想范衡阳会不会是在厨房,可是厨房也没人。

    一瞬间他开始慌了,难道范衡阳又走了么?她不是说过会等自己回来么?“阿衡你在么?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莫经年喊了几声都没听到回应,呼喊范衡阳的声音就越发小声,语气也越发委屈、无助。

    范衡阳没想到莫经年早不来晚不来的,怎么就在自己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来了呢?范衡阳一贯以来就是喜欢先洗澡后洗头,先下她刚洗完澡,头发刚用水打湿,听着莫经年那呜咽委屈的喊叫声,无奈地随意套了件衣服,用毛巾裹住了湿漉漉的头发开门回道“我在自己房间。”

    莫经年闻声跑到了范衡阳的房门口,见到范衡阳的一瞬间,他却羞涩地转过了身子不敢看范衡阳。“阿衡,你,你,这是何意?”

    “???”

    范衡阳一脸问号?不是大哥,不是你在这生催活赶的要见我吗?还问我要干什么?“要是饿了就先吃饭吧,我得把我的头洗完。”

    莫经年头也没回脑子一片懵,机械地回着范衡阳的话道“好好好。”

    说完好像后面有鬼在撵他似的跑了。

    范衡阳“。。。。。。”

    范衡阳也没在意回房间继续把头洗完,动作很快地洗完头,用干帕子随便擦了擦后,披着头发就来了正屋,她不想莫经年饿着肚子等她。

    莫经年见来了正屋的范衡阳又是一惊,低着头不看范衡阳。

    范衡阳就感觉今天晚上的莫经年是见了鬼了,一副怪里怪气的样子。难道又生气了?不是吧就因为自己在他喊自己的时候,自己没有及时回应他的缘故?“你怎么了?有事说事。”

    莫经年听着范衡阳的语气就知道范衡阳有些生气了,深呼了几口气,捏了捏手心,慢慢抬起头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常淡定些“我没事。”

    “没事儿你这个德行?”

    莫经年是真委屈了,自己现在的行为表现难道不是一个正常男儿该有的么?敢问谁此时见了范衡阳这长发湿哒凌乱随意披散,雪白的颈子一览无遗、香肩微露、半个藕臂暴露在外,只穿了一件轻薄的长度刚没过膝盖的宽松里衣,权且先称为里衣的他从未见过的奇怪衣服的样子,能不害羞能不羞涩敢直视的?“阿衡要不你先换一身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