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经年知道自己的斤两,他的这三脚猫的功夫再打下去只有败的份儿,所以在使尽全力猛攻了张三几招后,便转身一跃飞到了南橘旁边,挥剑斩断了南橘身上的绳索。

    这一招到让张三他们始料不及,但是张三这么多年的劫匪生涯也不是吃素的,看着此时将后背留给敌人这样的交手大忌都全然不顾的莫经年,张三乘胜追击。

    “莫经年,后面!”

    范衡阳看着张三欲挥剑朝砍上莫经年的后背,便大叫提醒他道。

    莫经年在听到范衡阳的喊叫后便往左侧一躲想避过去,因为他此时是背对着张三的所以只能大致判断出张三的位置,时间还是稍晚了一步,莫经年虽未被大伤但是那一头青丝却被剑锋削去了大半,肩头也被剑尖划了个大口子,他今晚所穿的乃是一件白色衣衫,此时伤势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南橘身上的绳子已经被莫经年给斩开了,即便没了内力的加持但是拳脚功夫还是在的,一把扯过受伤的莫经年将他护在了身后“莫公子,你眼下还是得撑一撑,我被下了软经散现在内力不能用所以。。。。。。”

    “我没事儿,一点小伤而已,现在最主要的是将阿衡救出去。”

    莫经年一只手摁着流血的肩头,强忍着疼痛说道。

    说话间劫匪已经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了,但是也没上前围攻,南橘和莫经年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意思很明确这是打算强攻突围了。

    “你们要的是锦明,而我也要他们二人平安,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在南橘和莫经年抬手正欲大开杀戒时,范衡阳先声音沙哑着开口了,语气有些颤颤巍巍的。

    其实张三本也没打算在莫经年这个意外上多花费时间,他能成为自己的筹码就成为筹码,不曾杀了也无妨。而且此时南橘也已经脱困了,自己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底子,但瞧着武功实力绝对不低,留着绝对是后患。

    “这个时间再说交易未免为时已晚!”

    张三决绝地说道,话毕便让一众劫匪对南橘和莫经年展开了围攻。

    两个人哪是一群人的对手,正所谓双拳不敌四手,场面一顿混乱,没多久南橘身上添伤不少,莫经年更甚,一身白衣更是被鲜血尽染,不一定全是他自己身上的血肯定也有劫匪的,但是再这样下去怕是。。。。。。

    “我欲各退一步海阔天空,但是尔等却不识好歹,好啊,好啊,既然如此,那吾便要你们血债血偿!”

    范衡阳一改刚刚虚弱至极的模样,瞬间像是换了个人一般,眼神冷冽,双眼通红,眼底翻涌着止不住的杀气,全身上下充斥暴戾的气息。

    随着她刚刚的暴怒声,原本绑在她身上的绳索因声而断,而拿着刀架着范衡阳脖子的李四压根没时间反应,就被范衡阳一掌打在了胸口,后退几米后吐出了好大一口鲜血。

    张三见状大感不妙,眼前的人此时更不不像个人,说得不好听更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他这一生杀人不多却也不少,也曾见过被自己杀的人临时前的样子,各种各样,但是今日他明晃晃地知道自己今晚就是以前自己刀下的那些刀下鬼的神情,胆颤害怕。

    可是也觉不会投降,筹谋了这么久,眼看成功就在眼前了他不能放弃,即便这五殿下是那地狱来的魔,他也得和她斗一斗,即便死也得撑着朝廷的人带锦明来,在看过他之后再死,他这一辈子没做过坏事,不该被压上邢台,不该受千夫所指万人唾骂,所有的事就让自己这些来承担便好。

    张三环视一圈一众劫匪,大声地道“可悔?”

    “万死不悔!”

    劫匪们倒是众志成城,众口一声地回答着张三,这一刻似乎范衡阳他们才是那恶人,他们是那种正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