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远遥今日起了个大早去厨房给范理哲做他爱吃的桂圆莲子羹,现下粥已经熬好了就等着范理哲起床后端给他。

    闲来也无事便拿了剑出了院子在院外的空地上练了起来。虽说这两年一直跟着范理哲住在远山斋,不问世事了,可是那江湖里的恩恩怨怨岂是那么容易解开的?

    练功这事万不能懈怠,不说最后能笑傲江湖,至少在关键时刻能保住此时正在屋里睡觉的呆子,自己这条命倒是无甚要紧可范理哲那呆子自己拼了命也得让他好好的。

    北远遥晨练完毕后,刚收了剑远远的看见莫经年独自一人背着个包袱,一步三咳、无精打采地从山上走了下来,便开口问道“莫公子,可是要回宫?”

    莫经年昨晚听了范衡阳的话是喝了药才睡的,可是架不住这次风寒来得厉害,今日一早起来便咳嗽不停。“是,北公子晨练呢。”

    北远遥不死心的踮起脚看了看从山上下来的路,疑惑着道“你一个人?范衡阳没跟你一起?”

    嘿,这就奇了怪了,这昨晚上范衡阳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让自己给莫经年瞧病,这她自己倒好大早上的人影子都没一个。

    莫经年不解的问道“北公子如何得知殿下来过?”

    “昨晚范衡阳叫我去给你瞧病了啊。”

    原是如此,莫经年拱手作礼回道“有劳北公子了。”

    北远遥看着莫经年答非所问的便猜到了范衡阳肯定是不告而别了,所以也就没再问了“莫公子客气了。”

    北远遥和莫经年也没过多的交情,因为范理哲的缘故二人才熟悉起来,但也不过点头之交而已。所以两人也没太多的话说,寒暄一番也就完了。北远遥见莫经年一下山去,自己则也进了院子。

    范理哲起床后没见北远遥正欲出门寻他,怕他又偷偷下山买酒。便见北远遥提着剑满头大汗的进了院子。上前一步将身上的帕子递给他道“刚刚和谁说话?”

    北远遥接了帕子擦着汗道“碰见莫经年下山了,顺道打了个招呼。”

    “那阿阳呢?”

    北远遥笑着道“就知道你要问这个。刚刚莫经年是独自一人下山的,没见范衡阳和她身边那个小丫头。我也问了莫经年可他左顾而言他的也没说出个什么来。我估摸着是范衡阳这丫头一大早就悄悄摸摸的走了。”

    范理哲听完北远遥的话后神色自然也没说什么,只道“今早吃什么?”

    北远遥去厨房给范理哲端了那桂圆莲子羹来给他后,问道“看你这表情好像早知道范衡阳会早走似的。”

    范理哲喝了几口粥后抬起头看着北远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害。”

    北远遥看着范理哲盯着自己说这话,心底不高兴了,他觉着怎么这话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呢,伸手夺了范理哲手里的粥碗,愤懑的道“别吃了,不怕我下毒害你啊。”

    大早上的被抢了饭碗任谁心里也不好受啊,范理哲追到厨房一边说着北远遥越来越没规矩了一边自己动手舀锅里的粥。这不过这一次北远遥没和范理哲对呛,默默地出了厨房,任由范理哲一个人在厨房嘀咕。

    看来是到了下山的时候了,北远遥心想着。

    等范理哲在厨房喝完了粥,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安置妥帖了后,来到院中见北远遥背着个包袱从他屋子里出来。他调侃道“哟,这又是演哪出啊?”

    北远遥没理范理哲的,径直走到范理哲跟前,内心自我拉扯一番后,笑着对北远遥开口“你的大恩大德老子会记一辈子的,他日只要你需要老子做牛做马都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