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染带着范衡阳七拐八拐的走到了一个叫“法延宫”的地方。这地方是谁住着的?哦对,这是大皇子范理哲居住的宫殿。

    贺知染的师父是大皇子?感觉这两人不像是一类人啊?

    贺知染到了法延宫也没让人通传一声直接就走进去了,看来是经常来。进了宫门站在院子里就开始扯着嗓门喊了“师父,师父。”

    范衡阳扶额,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自己和贺知染就是了,说得好听自己和他是性子活泼,不好听就是风风火火、咋咋呼呼。怪不得自己以前去太夫宫里的时候,太夫除了开心之外也苦恼,看看贺知染刚刚的德行全明白了。

    “我还没死,你大白天的嚎什么丧!”殿内的人听到了动静,人未出面先出声道。

    不知道贺知染是着急个什么劲儿,三步并作两步的朝殿内走去,边走还边说“师父,是真的急,你快来看看吧。”

    作为本次事件的主角范衡阳是既尴尬又无语,尴尬的是自己就这样像傻子般的站在院子中间不知道干嘛,无语的是范衡阳看着贺知染的样子,感觉这世上又发现了一种罕见病,罕见到可能会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病。

    天爷啊,这下是真的要死了,当场去世的那种,这什么大型社会死亡现场啊。范衡阳要疯了,贺知染拉着殿内刚刚那个说话的人走出来了,那个人不是别人是被自己踢了裆的北远遥。

    不是,这天下哪有那么凑巧的事,这北远遥怎么会是贺知染的师父呢?不行,不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说时迟那时快范衡阳转身就向法延宫大门外跑去。

    北远遥当然也看见了范衡阳了,一个轻功上前就落在了范衡阳的前面,拦住了她的去路。还能说什么呢认怂吧,脸上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漂亮小哥哥真巧哈,咱们又见面了。”

    北远遥双手抱臂,笑呵呵地道“可不是巧了,咱们又见面了!”

    范衡阳看着北远遥的笑只觉得头皮发麻,皮笑肉不笑的多瘆人“哪天晚上是我错了,我道歉,我不该。。。。。。”

    “你还敢说那天晚上!”北远遥打断了范衡阳的话,他是真的无语了,这小妮子是真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样的事发生了还不够,还得青天不日的再说一遍多丢人。好在自己不是贵族世家的男子,不然发生那种事怕是早就上吊自杀了。

    贺知染远远看着范衡阳和自己的师父两人居然聊上了,小跑着到了两人身边疑惑着问道“你们两个认识?”

    北远遥:“认识。”

    范衡阳:“不认识。”

    嘿,这就有趣了。两人刚刚明明说了好些话,怎么可能不认识?贺知染又问一遍范衡阳“你真不认识我师父?”

    “我认识他但不知道他是你师父。”范衡阳不挣扎了,诚实的的说道。

    贺知染一心想让北远遥看看范衡阳奇怪的脉象,所以对于范衡阳和北远遥之间奇奇怪挂的气场根本没做理会,催促着范衡阳坐到院子里的凳子上让北远遥给她号脉。

    范衡阳没办法不情不愿的走到凳子边坐下,乖乖的伸出了右手放在桌子上,等着北远遥给自己号脉。北远遥也不想伤了自己唯一的徒弟的心,姑且将自己和范衡阳的恩怨放到了一边,伸手开始给范衡阳诊脉。

    贺知染虽然今年不过十三岁的年纪,但是这学起医术来倒是个天赋异禀之人,他都拿不准的脉象自己又能怎么办?自己只不过是个在江湖里浪荡的时间比他多的闲人而已,比寻常男子见识多一些罢了,让自己杀个人还行这给人看病自己是真不行。

    不过范衡阳的脉象确实很奇怪,这样的脉象自己也是第一次见,怪不得贺知染那小子慌了。北远遥注入了一小股内力于范衡阳的经脉内,借着内力在经脉里游走查看范衡阳的身体到底为何脉象如此异常,开始内力游走十分顺利,但当走到心脏处,就阻滞了。看来问题出在心脏。“你胸口中过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