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压抑的洁白医院中四周都是巴氏消毒水的味道。
“咳咳……”顾父轻声的咳嗽了一下，堵在嗓子眼里的东西似乎带着一股子腥味。
呼吸之间都是一股无言的疼痛。
可他为不让顾清担心，硬生生的把那咳嗽声压到了最低。
“爸，您没事吧？”顾清连忙站起身子，背挺的笔直如松柏一样青翠。
他语气之中带着关怀的意味，顾父咳得脸上都多了一层红，连忙轻轻的摇了摇头。
顾父神色之中却带着淡淡的痛苦和煎熬。
门外的白大褂医生双手插在口袋里，欲言又止的看着顾清。
顾清看着半靠在床边望着窗外的顾父，快步走到门外。
“医生，我父亲到底是什么病？”他语气凝重而迟疑。
尚且年轻的他如何能够知道病人的痛苦。
可这件事情危及到最亲近的亲人，他甚至昼夜难眠。
“是胃癌，这种癌症很难根治。我们也只能说尽力的去缓解病人的痛苦。”主治医师缓缓的说道，眼神之中带着一点平静的悲悯。
作为医生他们早已见惯了生老病死，毕竟在面对疾病面前人力是很难胜过天命的。
可如今看着面前这个清俊的男人震惊而又哀戚的模样，医生心中还是不自觉的多了几分歉意。
“顾先生，您看老先生带回家治疗还是继续在医院治疗。如果继续在医院化疗的话，大概每个月都需要1万块的住院费。”
医生低声说道，他知道很多时候在面对重大疾病，部分人都会选择放弃治疗。
可作为行医治病的大夫，他还是会告知轻重缓急。
顾清只觉得大脑一片昏沉，似乎就要昏倒了一般。
可是听到病房中父亲那轻缓的咳嗽声，顾清眼底闪过一道泪光。
“我马上就把治疗费交了。医生，我父亲还得拜托您！”顾清勉强露出一抹礼貌的微笑，笑容疏离而又不失气度。
虽然父亲的病像是让他的心中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沉重。
可他并不是一个轻易被命运压倒的人。
“顾先生客气了。”医生淡淡的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