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这绝妙的主意击掌,发出朗声大笑。
笑声中,程延之、程禾和李遇红都失去理智,心神被仇恨所摄,只想杀Si对方。
制造这场厮杀的程锦年傲慢地俯视野兽般的三个人,高高在上,如神似魔。
梁道卿撑着伞,不忍心看残酷的厮杀,看向程锦年。
她快乐吗?
程禾和李遇红的生Si他不关心,程延之的生Si他不在乎。
唯独程锦年是他关心在乎的,她此时此刻快乐吗?
她将来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吗?
“不会。”程锦年说,“梁道卿,我的心情从未如此冷静平和,我的恨是真的,我要报复这三个人也是真的。我快乐吗?这三个人杀得越狠,我越舒畅快意。”
梁道卿握着伞柄,轻声说:“这是世界的恶。”
程锦年道:“世界不会说话,你诬蔑它,指责它,赞美它,它都不会给你任何回应。恶毒的是人,确切地说,是你这样的男人。你们发明了婚姻,你们强迫nV人用生孩子的行为满足你们的x1nyU,你们让母亲残害nV儿,你们是一切罪恶的源头。”
梁道卿反驳不了她。
她说的是事实。
风在吹,雪在下,街上隐隐传来或丧父或丧夫或丧子的nV人的哭泣声。
残杀的程禾、李遇红和程延之倾尽全力,程锦年看戏般看着他们两败俱伤,然后同归于尽。
“唉。”她叹息,“没有分出胜负呢。”
她走进打得千疮百孔的战场,低头触m0程延之的脸,将他复生,告诉他:“哥哥,你打赢了。”
程延之看着Si去的爹娘,看着不沾血腥却制造了厮杀的妹妹,疲惫地摇摇头:“我没赢,爹娘没赢,你……你也没有赢……”
程锦年笑道:“爹娘Si掉了,我活着,哥哥活着,我和哥哥若是没赢,谁赢?程延之,你为我杀了爹娘,我很高兴。”
程延之一点也不高兴。
他想自尽,逃避这没有赢家的人l惨剧。
可他抛不下程锦年,哪怕她伤他至深,他也抛不下她。
她只剩下他了,她不想他Si。
“噗——”程延之吐出一口血,身T极度虚弱,倒在地上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