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留下，落在了容夜的手背之上，他抬手揽住姜茉的肩膀，柔声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姜茉哭的生日不接下气，声音抽抽噎噎，眼泪也仿佛决了堤的洪水。
容夜往门口唤了一声:“云礼。”
云礼是跟在他身旁的长随，极为得容夜的看重。
知道容夜是为了自己，姜茉心里舒坦了，手揪住容夜的袖子，摇了摇头，阻止道:“你别……别让人进来。”
娇气的声音，有几分窘迫，生怕外边真的有人进来看到自己这般狼狈的样子。
见她愿意说话了，容夜再度出声:“不用进来了。”
走到门口的脚步停下，云礼转头，折返回去。
外边安静了，姜茉这才松了口气，眼里，却还是泪水涟涟。通红的眼眸盯了容夜好一会儿，眼泪再度汹涌。
“容郎，我……我方才听说姐姐生病了，就去看她。然后……”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呜咽:“然后姐姐说，倘若换了心，我会变成她。”
“容郎，我这心，不换了好不好！就让我死吧！”
姜茉说到后面，话已经说不下去了，哽咽的声音时断时续。
容夜的眸色一沉，声音也带上两分薄怒。
“你怎么尽听她胡说！”
容夜凶起来还是很有威严的，姜茉吓得一下子不敢出声，还打了一个嗝，带着泪的眼，盯着容夜，半张着嘴，不敢说话。
心口这时候也开始有些痛了，她白着脸色连忙捂住心口。
知道自己吓到姜茉了，容夜抬手，给她抹了眼泪，声音也柔了许多，道:“茉茉，你莫要听她胡言乱语。蒋大夫医术高超，是华佗再世，我已经细问过了，即使换了心，你也只会是你。”
姜茉心里妥帖了。
脸贴在容夜的手心里，低眉敛首的模样，乖顺动人。
脸色却是仍旧有些白。
容夜低头看着她的侧脸，心里抽痛，手覆着她小小的面颊，轻声道:“茉茉，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的。”
姜茉充满依赖地窝进他的怀里，手抱着他的腰，眼中泪水滚动。
心口的痛，因为他温柔的安抚觉得淡了许多。
姜苡迷迷糊糊地又睡了一会儿，尚未醒来，房门就嘭地一下子被从外边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