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溪在之后抱着游弋休憩的时候,游弋还在发愣,他不知道自己这十年来错过了什么,但显然蔺溪无论有什么改变,对他的执念没有变。

    他深知蔺溪即便不是个纸老虎,也曾试图将内心深处的真实欲望藏起来,否则他不会如此掉以轻心。

    蔺溪亲了亲他,环在他腰间的胳膊紧了紧,“如今,才算真的圆满。”

    游弋眨了眨眼睛,一声不吭。

    事实上他还没有完全做好心理准备,但是蔺溪来势汹汹,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该感谢这个世界毕竟不是现实世界吗?

    或许不该,但游弋在蔺溪怀里的时候,是有幸福感的。

    他们在房间里花费了太长的时间,无论是林彤还是凌桓离雀,都没有来打扰他们。

    蔺溪对此很是满意,游弋却不明白,凌桓离雀还能说是深谙蔺溪的心思,不敢叨扰,但是林彤怎么会没出现过。

    后来,他才知道,蔺溪将他当成了掌中雀,林彤是进不来的,当然,他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蔺溪并非对林彤的出现没有芥蒂。

    “师兄,我如今已经是元婴期了。”

    蔺溪蹭了蹭游弋的脖子,游弋清了下嗓子,又觉得自己这种行为有些欲盖弥彰。

    “我知道,凌桓告诉我了。”游弋轻轻呼吸:“只是见到你之时,发现并不能察觉出来,有些惊讶。”

    蔺溪弯了弯唇,游弋的角度看不到。

    “在你又一次离开我以后,我突然发现,有时候,把自己藏起来,才能办成许多事。”

    游弋回身看他,蔺溪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端倪:“他们说你死了,我不信。”

    蔺溪看了游弋半晌,突然起身,背对着他穿好了衣服,游弋被这突然的漠然弄得云里雾里的。

    “怎么了?”他坐起身来,不明所以。

    “师兄想见计允吗?”蔺溪回身看他:“我可以带师兄去见他一面,或许,是最后一面了。”

    游弋下意识就想答应,可是蔺溪如今的脾气他捉摸不透,计允是蔺溪心里的雷点,他若是答应,蔺溪会不会又间歇性发疯呢?

    他迟疑的片刻,蔺溪已经为他做好了决定,顺手帮他穿衣服。

    游弋反应过来后,一张老脸通红,抢过自己的衣服:“我自己来。”

    蔺溪没有为难他,“我去与凌桓离雀说一声。”他顿了顿,又道:“师兄的那位朋友,走到这里也该散了,往后跟着我们,也不方便。”

    游弋脑中警铃大作:“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