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的朱鼎听张杏问了这话,又这么一副咬着后槽牙忿忿不平的样子,不假思索地回应:“这我倒是不知,她哪里得罪你了?我去把人抓来给你打一通发泄便是!”

    可就是朱鼎说了这样的狠话,张杏仍是不满意。

    “打一通?岂不是便宜了这个小贱妇?把她拐进来,看我怎么折磨死她!”张杏心里早有打算。

    干事业。

    实际上腊梅完全是自己一厢情愿,根本就没有说服说服自己唯一的帮手红豆。

    人红豆铁了心要回梧园享受生活,腊梅是怎么劝也劝不动。本来这现代人和古代人就有思维差距,再说人红豆更是打死了也不相信腊梅是个能开伎馆的人——就觉得腊梅是个无用草包。

    谁知道今儿一早,腊梅就打了红豆的脸。

    修葺胡玉楼的伙夫们鱼贯而入,没过一会儿就开始了手头上的工作,搬砖的搬砖,抬杆的抬杆,又是敲敲打打的声音又是锯木头的刺啦声。站在院子中央的腊梅正撸起袖子指手画脚。

    姑娘除了动作依旧粗鲁之外,好像有了很大的变化。红豆醒来时没见着姑娘,心里着急,正要四处寻找,听见熟悉的声音后循着声音过来,果不其然在胡玉楼的位置。

    只是她没想到,腊梅姑娘今日非但没有赖床不醒,反倒是早起来安排了这些事。

    难道腊梅姑娘真的要重开伎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