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魏氏。”姜照月没有读出其中弯弯绕绕，但她识字啊，一看便看见大大的幽州魏氏四个字。
幽州魏氏？在她钱袋里的怎么会是幽州魏氏的？
再不济也得是青州姜氏的啊。
幽州魏氏……姜照月定下心神想了想。
当今天下裴氏一族为天子掌管天下，又封十三州各氏族为王，互相牵制。
幽州魏氏虽说是十三州一支，可不臣之心早有。
早有传闻幽州魏氏修炼邪术，致使功力大增，引得名门世家人人忌惮。
“不是，你能识得字？”
姜照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她看向宋渐明目光怀疑，这小鲛人不会在这跟她扮猪吃老虎吧
宋渐明眼睛眨了眨，无意识地撩了撩肩头的碎发。
“我只是失了些记忆，记忆里依稀是认得这些字的。”
她忘了这小鲛人只是失去了记忆，并不是真的不通世事。
不过这样她也省心许多，不用从教这小鲛人牙牙学语开始，否则真是比自己养一个孩子还要累。
姜照月忽然转身，她垂下的手心拢了拢，只是她发现自己还是一点灵力都不能聚集，便假装毫不在意的松开了手。
大人的咒骂夹杂着小女孩的嬉笑与惨叫，邪恶与天真在这一刻仿佛诡异融合。
姜照月心神不定，她垂下眼睛快步走在前头，皎洁月光映在她头上，为她面容铺上一层细碎的光。
“姐姐，你的眼泪会发光。”
姜照月一下子被逗笑，她看着飘过来的宋渐明道：“那你的眼泪还会变成珍珠呢。”
“可我如今不会……”宋渐明抬头对上姜照月不解的目光，于是他小声嘟囔道：“我如今只是个鬼魂，怎么可能凝出实体来。”
啊，把这茬忘记了……
看样子出手大方的小鲛人没准比她还穷。
一旦有了这个认知……
姜照月猛然回头，倒是给宋渐明吓了一跳。
“走，去把我的钱袋子要回来，不然没钱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