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殊哪有什么兴趣知道花花的新玩法儿,他只想赶紧找到路回城里去,虽说现在还算安全,可谁知道这山火什么时候才会熄灭?又或者会不会烧到这里?

    所以言殊打断王鳞鳞正欢快写字的尾巴,指给他看那边映红的两边天空,这山火都起了两处了,所以能不能有点危机感?

    虽然这里暂时水汽丰沛,但谁知道危险什么时候降临?

    王鳞鳞的尾巴在地上敲了敲,带起一片片枯叶,才有写道:“好嘛,你们跟我走。”

    几个人顿时欣喜不已,这也算是绝处逢生了。

    就连小熊,都收了自己的敌视目光——还是那句话,只要惦记言殊的,就不可能在他这里得到多好的脸色。

    只是现在到底是有求于王鳞鳞,特别还是言殊去跟王鳞鳞说的,小熊也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让言殊功亏一篑。

    谁知道这条蛇会不会小心眼儿又反悔,或者又提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

    王鳞鳞领头,身姿轻盈的游走在树林之间,不时还要用蛇尾卷一棵小发发递到言殊的面前,哪怕他的蛇脸不能做出丰富的表情,可不论是蛇尾还是蛇信,都在雀跃着。

    一双冷冽的竖瞳里,也具是欢欣鼓舞,可见能够再见言殊他有多开心。

    言殊也不好拒绝王鳞鳞的好意,何况如果不是王鳞鳞察觉他的气息多走了那么一段路,他们只怕现在还在那片林子里找分辨方向的法子。

    ——这也是没多久前王鳞鳞说的。他虽然是有在捕猎,但其实这一块已经算是出了他的领地。他是在察觉到言殊的存在后过来,又刚好看到合口味的吃食,也就张个嘴的事儿他自然也不好推辞不是?

    言殊也不知道王鳞鳞是不是用错词了,可能是“人类学”学习的还不够好了,“不好推辞”这话说的就像是人家硬生生把自己的肉、体(性命)往他嘴里送似的。

    但话在嘴边转悠了好一会儿却又咽了下去,言殊也不好对一条蛇苛求太多。

    一行人的速度不快,实在是之前一番逃命耗尽了他们近乎全部的体力,这会儿也正好缓缓劲儿。

    几人身上还有些大大小小的伤,有刮擦的、有撞的、也有过高的温度燎的泡,不过幸好都不算大事儿。

    只是一直走了快一个小时,都没出这片林子,大家的脸色就不免都难看起来——他们即便再是咬牙硬挺着,也还是有个极限不是?

    “休,休息一下。”朱昊说道,两条腿灌了铅似的,还强撑着先让苏雅坐下,自己才和骆闻行一人坐到一边。

    熊迟也是呼哧带喘,忍不住的吞咽口水,只是这么久没喝水,口干舌燥地再怎么吞咽也舒服不了多少。

    倒是言殊,脸色虽然发白,头发也湿成一缕一缕的,体力却像是耗费不尽一样,他每一步还是走的极稳。

    熊迟望着言殊“精疲力尽”的状态,实在是不知该说什么好——怎么也不可能有人能够演出这么真实的状态吧?可事实上就是言殊依旧能够行走。

    难不成意志力的区别真的能相差这么多?

    言殊也坐下休息,拧干了擦汗的帕子递给熊迟,现在也讲究不了那么多,能舒服一点就是一点。

    他们奔逃的一路,带在身上的水壶、救急的小饼干、医药包之类的东西早就不知道掉在了哪里,到现在也没遇上一条小溪,连合适吃的果子都没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