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舒媛却没有输了气势,而是直勾勾的看着他,“是你让我在你家打工的,借你个房间上上药怎么了。”
她的话停顿了一下,转而补充道:“难不成,你打算答应放我回去?”
要是他点头答应,她回家自己就能涂,搞得好像谁稀罕他的房间似的。
宋少卿没有和她继续纠结这个话题,而是眼神不动声色地掠过她的肩头,像是能看到她的伤口。
“你后背够不着,我可以闭眼睛。”
“出去,我自己可以。”
“这药的用法有讲究,不是涂抹上去就可以,如果你想快点好的话,还是老实点听话。”
宋少卿眼中带笑,“我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
怕?
陆舒媛将手里的药瓶和棉签一股脑又放回去。
“既然你这么想帮工人上药的话,那我倒图个轻松,免费服务不要白不要。”
她侧身在旁边坐了下来,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衣领往下扯。
她背对着他,宋少卿看不清她的神色,但从她的脸蛋上来看,估计现在正气的咬牙切齿。
托盘上传来细微的声响,然后是贴在后背上的胶带被撕下来的声音。
他的动作轻柔。仿佛是在对着某种珍贵物品的怜爱呵护,哪怕是掀开伤口的时候,陆舒媛也出奇的没感觉到多大的疼痛。
倏然想起,今天和陶建平拼斗的时候,她是直接躺在地上,可能那伤口就是在那时候造成的。
那时脑袋晕的很,唯一的求生意识只剩下抗拒,所以疼不疼也不知道。
她看不到伤口,也不知道伤成什么样。
宋少卿用医用酒精将伤口消了毒,随即将沾了药水的棉花用镊子敷上去。
这种药她没见过,估计是在民间的小方子。
气氛沉默,两人谁也没开口。
今天和宋少卿说了那么多。但对他来说却好像没有多大变化。
预期的分离画面没有如期上演,她的拳头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面。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沉默的宋少卿才开口,他的声音带着沙哑,“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