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欢平日说自己不是练武的料,还真不是谦虚,对付寻常人,她那点功夫够用了,但对上小乔、慕容宸、段西夜这样的练家子,就算对方有意收着力道,只拼招式,十招之后,她就会明显落于下风,尤其是此时身上所穿的纤柔轻薄的女子夏日裙裳,更是约束了她的进攻,她飞脚去踢段西夜,脚还没踹到段西夜身上,裙裳就因为她力度弧度过大,“兹拉”一声,撕裂开来。

    段西夜愣了一下,那本可以轻易避开的一脚,也就扎扎实实地踹上了他的胸口,但他没有如乔欢所愿跌下床去,而是生受了她这一脚,随即握住她的足,拦摁住她挥来的拳头,压了下去。

    原依段西夜的功夫,若用足全力,根本不管乔欢会不会疼、会不会受伤之类的,也用不着纠缠这么久,但因心存顾虑,打了半天,两个人都已鬓发散乱、衣裳微松,还没能彻底制住乔欢,他也急了,用力扯下腰间的束带,就要将乔欢那两只永远不安分的手给捆上扛走,谁知刚压在乔欢身上给捆上,还没来得及起身扛人,就听到一声冷冷的低斥,“……阿夜!!”

    段西夜一惊抬头,见是叔叔走了进来,眉宇冷凝地盯看他的动作。

    段西夜忙从乔欢身上站起来,“叔叔……”

    乔欢没了段西夜压着,将被捆缚的双手送到唇边去咬解,段青玄看她身上淡粉色的纱裙都被撕裂了,两条洁白的小腿露在外面,往上胸前的衣裳也松松垮垮的,簪发的珠钗散落下来,乌发如春水涨开在枕席之上,再看向站在榻前衣衫大敞、脸色潮红的侄子,锁着眉头不说话。

    榻上人窸窸窣窣的解带声中,段西夜轻咳了一声,“叔叔,我要带她回瑶光殿。”

    他说着就要去抱乔欢,乔欢直接用还没解开的双手,给了他一击,段西夜死命摁住挣扎的乔欢,硬要将她抱起时,叔叔冷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是不是要一路这么吵嚷着抱回去,闹得你父侯都知道?!”

    叔叔一向待他和颜悦色,就算他从前犯错时,也不曾用这样严冷的口气斥责他,段西夜动作愣住,回望叔叔冷峭的神色,僵在原地。

    榻上的乔欢仍在跟束带作斗争,段青玄步至榻边坐下,握住她的手腕,帮她把束带解开,见手腕处已勒出了红印,皱眉看向了段西夜。

    段西夜也是怔住,心中正感到懊悔,要近前看看,就听叔叔道:“……回去吧……绿绮居外面的侍卫,口风都很紧,今夜的事,不会传出去半分。”

    “……叔叔……”

    段西夜还要再说些什么,可叔叔脸色实在不善,只能咽了下去,他又见乔欢双手得到自由后,就往叔叔身上靠,心里头又开始冒火,怕再看下去,自己会在叔叔面前做出什么来,恨恨地抓了那束带,转身离开。

    永寿殿夜宴上,如夫人芙凝手持莲花起舞,刚开口唱了一句,段青玄就因那熟悉的曲调,微惊抬首,认真地听了起来,等他听完一曲,才注意到阿夜不知何时离宴,他立即想到了绿绮居的那个人,在宴上坐了一会儿,心总是静不下来,遂也借口身体不适离宴,结果一回来,就见阿夜正强摁着她在他房里的床榻上,要行鱼水之欢……

    段青玄之前就从探报中知悉,她已是阿夜的枕边人,但看今日这情形,撕裂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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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捆缚的双手,难道之前阿夜,就是这样强要了她……

    ……会不会是他想多了,也许她并没有什么叵测心思,之前故意接近他,只是单纯地为了离开阿夜……?

    少女衣发凌乱地靠在他身上,身形娇纤,楚楚可怜,段青玄犹豫许久,终是抬手揽住了她肩,和声宽慰道:“好了,没有事了……”

    乔欢埋在段青玄身前,心道,她现在应该表演一个“梨花带雨、泪眼朦胧”,然后“嘤嘤嘤”地将泪水蹭抹在段青玄身前的衣裳上,然而,她自有记事以来,除了被烟雾熏到、不小心受伤吃痛等情况,眼睛还没湿过,更别提掉眼泪了。

    “嘤”不出来,也“泪”不出来,乔欢的“戏”正卡在这儿时,听段青玄声音温柔道:“我送你回房吧。”

    乔欢低着头“嗯”了一声,段青玄从衣架处拿了件石青披风披在她身上,又取了瓶膏药过来,轻轻涂在她手腕的红印处,低身帮她把绣鞋穿上,送她回了隔壁偏房。

    乔欢看段青玄也不问她为何在他房里,只说了一句“好好歇息”就折身离开,一通酝酿了许久的“大戏”也没机会发挥了,紧裹着披风,可怜无助又弱小地目送段青玄离去后,把披风一扯,精神抖擞地跑绿绮居小厨房烧水去了。

    跟段西夜这架打的,出了她一身热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