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过后的B市白天居然还有些热,辛尚仁进了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倒了杯水,扯着衣服扇风。

    但喝水得急了,呛得他直咳嗽,上气不接下气的,比刚才被居以息卡着喉咙还不舒服。

    见他咳得脸色已经紫红,连脖子都染上了一样的颜色,居以息从后面环住他的腰,命令着:“弯下腰!”

    辛尚仁照做。

    居以息的身子虚趴在他的背上,温热的手掌附在他的腹部,“腹部用力做哈气的动作,不用急,慢一点。”

    “好了好了。”良久后,辛尚仁终于感觉到活过来了,虚弱无力的瘫在沙发上,“谢谢你啊。”

    居以息坐在他身边,还轻柔的拍着他的背,眼神里都是柔情笑意。

    辛尚仁被他盯的有些头皮发麻,“干嘛?”

    “我发现、”居以息凑得近了些,望进对方的瞳孔里,“你有的时候也挺可爱的。”

    几秒后,辛尚仁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他调|戏了?

    “没有人用可爱来形容一个男人!”辛尚仁微愠,但却红了脸,起身奔着卫生间去了。

    可片刻后,里面传来一声巨响,惨叫夹在其中被淹没。

    居以息蹙着眉冲过去,直推开门,看到辛尚仁坐在一堆碎玻璃片之间,巨大的灯架还挂在他的帽子上。

    脖子一道长长的血痕,时间拖得越长,血溢的越快,染红了他灰色的卫衣。

    “受伤了?”居以息踩着碎玻璃走过去,帮他把身上的碎片和灯架处理了,随后一只手放在他腋下,一只手伸进了腿窝,把他抱离案发现场,放到客厅的沙发上。

    而后拿过茶几上的药箱,替他把肩上的衣服向下褪了褪,嗤笑:“上个厕所你也能造个命案?”

    “好端端谁知道灯突然间掉下来了。”辛尚仁嘶嘶的痛着,不是很习惯被人这么照顾,却又疼的不敢躲。

    居以息也是活久见,瞪他,“你也是有病,谁家在卫生间装水晶吊灯?”

    辛尚仁侧过头,看到自己现在香肩半露,上药的时候,居以息的指尖会偶尔触碰到他的肌肤,让他觉得突然一股电流涌过,身上麻酥酥的。

    气氛、好怪异啊!

    处理好一掌长的伤口,居以息无奈叹息,“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你这样说不定得打个破伤风。”

    “不去。”想到三天进了两次医院,辛尚仁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没死都算你命大。”

    辛尚仁也这么觉得,走路差点摔死,喝水差点呛死,上厕所差点被灯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