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关心他?”贺兰微微扭头,“我可以帮着问问,出殡的时候能不能给你留个席位。”
“额……”
这个人真的是猎人吗,看起来竟然比刚才的导游还要恶劣。
见贺兰嘴上不饶人,旁人也不敢再问,只能默不作声地等待。
贺兰仔细地看了周围一圈,略微考虑片刻,便动手将附近的挂条彩旗统统摘了下来。
游客们摸不着头脑,都想不通这些彩旗怎么碍到贺兰的眼,不过这会没人不识趣地开口询问。
几分钟后,贺兰理出了几条长长的挂条彩旗:“来四个人。”
游客们面面相觑,无人响应。
如果求援的是白子戏,愿意搭手的人肯定不在少数,因为白子戏看起来就很可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是来救人的英雄”气质。
相反,贺兰身上充满不确定,虽然他说要带大家离开,谁知道下一秒他会不会将众人推入火坑。
他们指望着贺兰能带他们脱险,可又不打算托付太多信任给他。
“我时间不多。”贺兰看了眼表,现在是十一点零七分,分针离午夜又近了好几格。
“有危险吗?”人群中走出了个三十来岁的短发女人,她身后还有个七、八岁的女孩。
这人虽然穿着一身毛茸茸的睡衣,却一点也不见慵懒,神色镇定,身形也相当挺拔,整个人就像荒漠里的一株白杨。更令人注意的是,她还拿着一把枪,估计是从射击场里带出来的。
贺兰对她有印象,在之前的射击场里她的动作也很标准,应该是练过的。
贺兰笑笑:“你猜。”
女人沉默片刻:“我帮你,有危险也可以,但你得确保我侄女的安全。”
“我不开菜市场。”
“我不是这个意思。”女人一怔,求着贺兰救命的人是她,自己并没有跟贺兰讨价还价的立场。
她还想说点什么,但她对贺兰所知甚少,这又是个没法按常理算的人,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都找不到入口。
短发女人的神色黯淡下去,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她纠结的时候,她身后的小女孩跑上前几步,牵住她的手:“姑姑不怕,哥哥会把坏人都打跑的!”
说完,她还对着贺兰手舞足蹈地比划了一下:“我哥哥有这么厉害!”
短发女人下意识将孩子藏在自己身后,防备地看了贺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