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下气：“君上，如我所说的情况也有可能，所以贸然定罪实属不妥。”
沈求月冷笑：“按照你这么说，是我先对你下毒手，被伤到以后再诬陷你？”
“念念，你方才一直强调你没有动机杀我，那我倒问问你，依照你的说辞，我故意陷害你杀你，我又有什么动机呢？”
“你不过是这两日刚来的侍女，我是君上得力的部下，我为何挑着你来杀？”
沈求月每一句都说到了关键点上，苏清念觉得自己一点点变得无力。
里那些反派遇上主角不是都会降智商吗……可是沈求月说的话……又该如何反驳？
因为她也有这个疑问啊，为什么沈求月要害她，这也是她想知道的事情啊！
沈求月见她的反应，追加道：“说不出便对了。你的一派谎言，根本无立足之地！”
这时殿外又有人通报，吃瓜人葛未三一脸复杂地听过后来传禀：“君上，是青山苑的芳玉求见，说是听见了沈大人遇刺的风声，她有目击当时的场景，特来作证的。”
商随淡淡应：“让她进来吧。”
提到芳玉，作证这几个词的时候，苏清念更觉得自己彻底玩完了……
芳玉是什么人啊，现在跳脚出来肯定是来咬她脖颈的，完蛋了……
她无助地看向上座，隔着重重屏障看不出商随是什么神色。此时此刻她知道，是非对错都掌握在帝君的手里……
如果她被定罪，不知道帝君会怎样对她……
芳玉娉婷走进，青色的衣裙在走动时小幅度摆动，脸上是慌张之意。
“拜见君上。”她先行大礼，再慢慢起身。
帝君未发话，葛未三提醒：“你先说吧，你都看见什么了。”
平心而论，芳玉来作证是出乎意料的事，真实度也存疑。
芳玉害怕地瞧苏清念一眼，道：“我看见，正是念念伤害沈姐姐。”
苏清念深呼吸，不急不慌问：“是吗，那你说说发生的全过程。”
刚刚沈求月临时杜撰出来了一个说法，芳玉除非有通天的本事，不然怎样能说法一致？
“我离的极远，只是在远处看见模模糊糊两个人影，一开始还不知道是谁，直到其中一人向另一人出手，又银光一闪，似是拿出匕首，我这才觉得不对。向上前时，就瞧见葛大哥来了……”
苏清念咬牙，她竟然只说到偏僻处以后的事情，略过了小径上到底谁抓的谁，那才是真正重要的点。
芳玉也是极聪明的人，她以第三人的视角阐述事情经过，其实根本没补充什么细节，但增加了她害沈求月的真实性，就算再说些什么，芳玉也可以用离得远没看清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