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初冬,寒霜日降,连两边的教学堡群都笼罩上一层浅浅晶莹的雪色。

    安珀走在西式长廊下,呼吸间的空气都是冷的。

    没走几步,她伸手招呼小乖:“小乖,你过来。”

    不远处站在树梢的黑影投来问询的目光,却没有立刻扑进她怀里。

    自从她开始教它说话后,崽崽就不愿意待在她怀里了,总是若有若无地躲着她。难道是逼得太紧了?

    “过来呀,我不是要教你学说话。”安珀又催促了句,“我有东西要给你!”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就落到了她面前。

    安珀笑着把自己米色的围巾围在了小乖的脖子上,贴心地绕了两圈,还在背后扎了个蝴蝶结。

    小家伙忽地整个陷入毛团里,圆滚滚的大眼睛懵懵地看着她。

    “这个叫围巾,围——巾——,怎么样,会说这个吗?”安珀搓着手手期待道。

    阿斯墨德:......又来,这日子没法过了。

    每天早上伴着儿歌起床,无论是洗脸喝水还是吃饭,安珀都要教他说话。

    不厌其烦地一个字一个字拖长了教,内容包括却不限于出现在她面前的各种用品,五花八门毫无规律。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面前的女人是不是已经悄悄变成了个复读机。

    尤其是今早,夜巡归来还要被捏着耳朵早起“学习”,阿斯墨德忍无可忍地吼了她一句。

    “嗷呜!”够了!

    安珀非但没有生气,反倒充满鼓励地笑着,还轻轻地鼓起掌来:“哇,真像,多说几次就能会了!”

    她的眼光是那样赞美,语气是那样真诚,一时间连阿斯墨德自己都有些恍惚。

    “你好”跟“嗷呜”?这两个像吗?

    回过神来的魔王大人飞出了窗外,蹲在树上再也不肯下来,他是真的怕了这个女人了!他就住树上了,以免哪天被她的精神污染给荼毒瘸了!

    突然落下的围巾带着淡淡的体温,是极为陌生的触感。

    绵软的,娇里娇气的,偏偏还跟保护者般将他团团裹住。

    阿斯墨德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尽管他在魔界只会披着盔甲,但围了个挡风布这种小事,他也不会在意。

    “嗷呜,嗷呜呜!”有点不方便飞,下次别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