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许婉所推测的那样,进入她回忆的是沐辞朝。

    沐辞朝望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双眉皱起,他警惕地环顾四周,手中也暗暗地凝起灵火,只要一有异动,他就能立即出击。

    突然,有个愤怒的粗狂男声响起:“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随着一声巨响,一道花纹怪异的门被一个男人粗暴地踹开。

    男人胸口衣领大敞,露出的肌肤鲜红。他一手握着奇怪形状的“板子”,一手拽着一名女人的头发,尽管他的身材瘦削,但力气却大得出奇,将女人强硬地拖拽到软座前。

    他按着女人的头,目眦欲裂地问:“看不起我是吗?想偷男人是吗?每天笑得那么淫|荡,是想勾引谁?”

    “没有!我没有!”女人用力地摇头,双手紧紧抓住男人的小臂,苦苦哀求挣扎。

    旁边的门也随即打开,出来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裙子,裸|露着双臂和小腿,白皙的肌肤上隐隐有些暗红伤痕。

    沐辞朝连忙把脸别过去,看向屋中央。

    中年男人将女人重重地摔在透明案几上。

    案面上的棕色半透明瓶子滚落在地,伴着发出清脆响声,红棕色液体从瓶中流出,空气里若有若无的酒气现下更加浓烈。

    那男人应该是喝醉了。

    “妈妈!”女孩稚嫩的喊声盖过瓶子落地声、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女人小声的抽泣声,响彻整间屋子。

    沐辞朝不悦地皱眉,手中的灵火依然在熊熊燃烧。

    这是哪儿?这些又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好像看不见自己?

    血从女人的额角渗出,在苍白的脸上划出道道鲜红,落在洁白冰冷的地板上,铺开一层雪梅图。

    男人并没因为见血而停手,手上的“板子”如雨点般落在女人身上。

    “啪!”

    “啪!”

    “啪!”

    一下接一下,下下声音响亮。

    女人的哭嚎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另一旁的小女孩冲了上去,护住伤痕累累的女人,如同保护鸡崽子的老母鸡。

    她哭喊道:“爸爸,别打了!妈妈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