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云在公司每逢双休例行举行的聚餐之后回到家。

    家里玄关处没开灯,只有客厅里亮着两盏小壁灯,也照不到这里,视线里阴沉沉的。宣云喝了点酒,不多,但他酒量浅,二两就不行了,正是头昏脑胀的时候,冷不防被台阶绊了一下,膝盖猛磕到大理石石砖上,发出好大一声闷响。

    “唔……”

    “怎么了?”

    魏安慌慌张张地从洗漱间跑出来,见是宣云,连忙又跑上前来扶他起来,着急地问他:“怎么自己家还能摔跤……你喝酒了?”

    宣云身上的酒味儿并不浓,但他皮肤白,容易上脸,整张脸都火烧一般红,幸而他长得不错,脸蛋俊秀漂亮,也并不显得多不堪,只是神情恹恹的,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魏安看着外表平静的青年,心里却有点惴惴的。宣云喝多了也不骂人,也不耍酒疯,就是爱在床上使手段折腾人,怎么过分、怎么欺负人就怎么来,他白天刚应付完索求无度的白毓凝,这会儿腰腿还软着,哪里敢再招惹一个宣云。魏安也不敢多说话,只闷声不吭地伺候着宣云换了拖鞋,又拿热毛巾抹了手脸,然后就扶着他往浴室走:“你泡个澡吧,浴缸才刷干净,我一会儿给你煮醒酒汤去。”

    魏安半搀半搂着宣云在浴室门外的圆凳上坐下,自己挽起袖子,蹲在浴缸前放水。

    热气很快就氤氲地升了起来。宣云靠着墙,透过开了一半的玻璃门往里看。也许是为了干家务活时方便,高壮结实的男人在家里只穿着背心短裤,外面扎着一条从楼下超市买回来的廉价粉色围裙。他骨架子大,腰身虽说得上劲窄,但胸臀都丰满得令人咋舌,均码又是女式的围裙太小,背后系带只勉强能打一个结,小得不像样的半边蝴蝶结不得不深陷进肉里,勒出肥满的后臀轮廓;再往上看,男人半侧着身低头放水,胸前沉甸甸的两团在热腾腾、白茫茫的水汽里若隐若现,分外诱人。

    宣云看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口渴,咽了口唾沫润润嗓子,忽然问:“孩子睡了?”

    魏安早注意到他热辣的目光,也不敢抬头,只温顺地回答:“下午爸妈派保姆来接走了,这会儿应该睡着了吧。”

    “奶喂过了吗?”

    “喂过了。”

    “嗯,那就好。”

    奶都叫孩子吸出去了,胸还这么大。

    宣云胡思乱想着,等魏安过来替他脱衣服,一对丰硕得叫人移不开眼睛的大奶更是贴着他又颤又晃,宣云被那阵汹涌起伏的肉波勾得嘴里发馋,他舔舔嘴唇,忍不住伸手在那滩柔软乳肉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边用指头抠摸着软乎乎的奶尖边问:“还有奶吗?也喂我一口。”

    魏安只当宣云是喝醉了说胡话,也不吭声,帮他把衬衣的扣子解开,起身就想走。

    没走两步,就听身后哐当一声响,宣云站起来,也不顾被自己带倒的圆凳,踉跄着一把揽住魏安的腰,略有些不满地抓着他一边胸脯狠揉:“问你话呢,装什么哑巴?自己把奶子捧出来给我吸!”

    宣云手劲儿本来就大,醉后更缺理智管辖,一时揉得魏安胸口酸疼难耐,下意识挣扎着推了他几下:“你别闹了,毓凝已经睡了,你别吵醒他……”

    魏安原本只当这是个托词,却不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宣云听他这么说,火气倒一下子消了不少,抓住他推拒的手掌反手一握,哼了一声道:“整天毓凝毓凝,他就让你这么在意?”

    “啊?”魏安没听懂宣云是什么意思,茫然地眨着眼睛,不知该如何回答。

    宣云也不需要他回答,表情似笑非笑,语气倒是难得的温和宽宏:“你也别总因为毓凝跟我闹别扭,我跟毓凝是要好,但这也不妨碍咱们的关系,只要你乖一点,懂事一点,床上伺候好你老公……”

    趁男人可怜地发怔愣神的功夫,宣云的双手继续向下抚弄,扯开紧绷的围裙系带,手掌罩住两团丰软肥臀又缓又重地揉,低哑的嗓音紧凑在他耳边响起,仿佛在说情话一般柔和动听,“刚洗过澡?身上怎么这么香,下次还买这个牌子的沐浴露……”

    宣云近来工作事忙,爸妈又给了他一个部门经理的位置历练,各项事务烦杂,每天累得回家倒头就睡,已经足足有小半个月没碰过魏安的身子了。如今好不容易过一回双休,心神一放松,又喝了点酒,过往积攒的那些欲火便燎原般熊熊烧了起来,缠着魏安怎么都不许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