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做出那样的事情,她们是坏人,我是有原因的。”

    “但杨柳没有告诉你伤害别人吧,做了错事就要承认,不要找借口。”唐深并没有被感动,这时候显地格外理智。

    白川瞪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看他旁边的秋衍道,这两个人昨晚见过,但并不熟悉,可能是张芳菲的朋友,于是白川在心里大发慈悲饶了他一次。

    几人说的差不多了,秋衍道他们准备离开,刚从学校出来,他们看到门口停着的汽车上多了几个人,村长常道和另外的几人坐在上面。

    “小川,快过来,爷爷带你去见你爸爸最后一面。”常道冲白川招了招手,但白川一动不动,仿佛没有听见。

    张芳菲推了她一把,白川才不情不愿地跟着常道上车,很快车开走了,他们只能步行回旅馆。

    回去的路上,几人聊起了杨柳的案子,张芳菲叹了口气,说:“即便有了郑智和白川的证词,但案子还是没有进展。”

    “也不能这么说,杨柳一直挨打,可能是受不了原生家庭的折磨才选择了自杀。”

    张芳菲反驳秋衍道:“不是自杀,不是自杀,我说了好几遍了吧,那是伪造的自杀,法医鉴定过了,杨柳身上有很多挣扎的痕迹,她脖子上的勒痕除了致命那一条,还有很多道不致命的,另外在宾馆的床杆上也有绳子留下的痕迹,凶手应该是个力气不大的人,试了很多次最后选择利用床杆吊死杨柳,所以这个案子是他杀,肯定有人杀害了她。”

    “这里有谁讨厌她呢?应该可以排除她的家人吧。”

    张芳菲点了点头:“案发时,杨柳的母亲王秋菊在这里,不可能瞬移到A市杀人,不过她的弟弟杨树当时在A市,我们找了他,据他所说,当晚他在租的地下室睡觉,但没有证人能证实这件事,而且绳子上的指纹也不是他的。”

    “有没有可能是卖绳子的?”

    “不是,我们查过了,警局的指纹库里也没有找到,真是奇怪。”

    “哈哈,”秋衍道笑了起来,“你们怎么没有查我和唐深的指纹啊?万一是我们俩的呢?”

    张芳菲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微笑:“当然查了,所以排除了你们。”

    秋衍道被她笑得出了一身冷汗,而身边的唐深也是一言不发。

    忽然三人之中响起了电话声,张芳菲低头一看是自己的,于是走到一边去接电话,秋衍道想到自己曾被当作犯罪嫌疑人就觉得后怕,他可是遵纪守法的好青年啊,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不小心碰到了唐深,唐深一下弹开了。

    “你怎么了?从学校出来后你反应就不太对,一直在神游,想什么呢。”

    唐深用手心撑着额头,脸色有些苍白:“没什么,就是不太舒服。”

    “嗯?难不成你也有被家暴的经历?”

    秋衍道一语成谶,唐深惊恐地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他不受控制地冲秋衍道伸出手。

    “你俩在干什么呢?”打完电话回来的张芳菲看到唐深伸个手像僵尸一样,而秋衍道嘴里叼着烟,一点大学老师的样子都没有。

    “没干什么,我只是很好奇唐同学听到别人提家暴反应怎么这么大。”

    唐深的事情张芳菲知道一点,不过秋衍道好像一无所知,可他跟唐深相处的时间更久不是吗?以唐深的尿性,不应该卖惨博取同情吗?难道这套招数对秋衍道不管用,还是他想保持自己的高冷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