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迎来一个新的清晨,昨夜的逛风暴雨非但没有折没他们,反而他们在风雨中变得越发坚韧,鸟儿在林间清唱,阳光照在露水上,折射出耀眼的光,一片静谧。

    兔子正跪在草席上,仰天长啸,唯一的支撑点是身下的闻谨川,他期盼这次孩子能够露出头来。

    “啊啊啊!————川哥————嗯哼哼——”

    “月儿别泄气,快了快了。”兔子后穴虽已经供出一块黑色的胎儿头顶,但随着这阵力竭,又慢慢缩了回去。

    这胎孩子比起刚刚那些发育的是要好些,早就进产道,就是在这产口反复徘徊,闻谨川明白,单凭兔子,就算用尽全力,也娩不出这孩子。

    他稳住兔子,抱着他的头轻拍背部,兔子在他怀里轻泣,一下一下的耸肩,“好了好了,月儿不哭,刚刚不是还很勇敢嘛,川哥帮你好不好?”

    兔子吸了吸鼻子,哽咽道,“……好疼……浑身都疼……”

    “再来一次,我保证宝宝就出来了。”闻谨川表情阴沉,阴鹜目色渗起寒意,开口声音却像裹挟着初春的微风,安心定志。

    “来,慢慢用力,别泄气,我说停就停。”兔子攀着闻谨川的肩膀,循着本能按照指挥,缓慢用力,循序渐进,步入正轨。

    闻谨川手指虎口顶着穴口边缘,胎儿头再次顶出一个鼓包,闻谨川抓准时机,沿着胎头边缘扩张,胎头一点一点的挤出来,兔子娇嫩的后穴穴口褶皱被撑开抚平,边缘又薄又亮,好像随时要被撕裂开来。

    “呃啊……川哥……要……要裂开了……呃……我怕……我害怕……”

    他内心恐慌,着急拉住闻谨川的手,剧烈的疼痛让兔子浑身颤抖,却始终不敢卸力,胎头正卡在只露出半个眉眼的关键位置。

    闻谨川抬头看身上的人,满脸泪水,脸色憋的红紫,眉眼突然就染了些怒气,他捧起兔子的脸,情不自禁的吻起泪痕,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哄,“好兔子,再用用力。”

    他将头埋进闻谨川怀里,跟着指令,拼上身上所有的力气,摒了下去。

    “呃……呜呜呜…………”

    胎头借着长力,又加闻谨川的扩产,一下子就整个头冒了出来,剩着余力,又娩出半个身子,被闻谨川手一拖,带了出来了,发出嘹亮的哭声。

    闻谨川还是不解气的拍了拍兔崽子的屁股,轻轻扶兔子躺下,盖上毯子,收拾好身下的污秽,松口气道,“累坏了吧,眯一会,这胎还靠上呢,不着急。”

    兔子正抱着小四喂奶,目光柔的跟水一样,浅笑盈盈的盯着孩子嘴巴吮他的汁水,“川哥,他真的会喝耶。”

    闻谨川无奈的笑道,“对,你也赶紧吃点,不然哪来的奶水养兔崽子呀!”说着就往兔子嘴边送东西。

    “是宝宝。”兔子嘴巴塞得鼓鼓的,纠正道。

    “好,宝宝乖,不要再让我的月儿疼了。”他伸手摸了摸依旧不小的肚子,半是调侃半是认真。

    这次他睡了很久,闻谨川轻抚他的脸,呆滞的望着药箱里的两把剪子,一把是迎接他来到这世的,一把是撕碎让他不曾见到光的。

    他拔下扎在胎穴上的银针,眼神中有了结论。

    很快,兔子就被抽痛的肚子吵醒,“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