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其决一把按下身旁的人。

    “干什么?!”宴庭川一双长腿被迫蜷缩在假山的角落里,旁生的花枝上的刺扎在他嘴上。

    “嘘──”

    宴庭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就看见谢承阙身着一袭玄衣款款走来。

    两人看着谢承阙越来越近的身影不禁紧张起来,若是被人发现两人像做贼一样窝缩在这地方,真是不光彩。

    幸好谢承阙连眼神都未往他们的方向停留过,他径直穿过小路走进亭里,亭里那抹聘婷的身影一个趔趄扑进他怀里。

    谢承阙连忙扶着谢怀素坐下,刚想检查一下她的伤势却被谢怀素挡了回去。

    “绊着脚了,不碍事。”谢怀素尴尬地低咳了一声。

    谢承阙不在意地收回落空的手。

    这画面落在假山后的两人眼里,宴庭川满眼促狭地问:“宴庭翊知道吗?”

    乔其决听着他的胡话连忙捂上他的嘴,“说什么呢?那是他姐姐,太后娘娘可喜欢着呢,原本打算指给太子的,谁知道……”

    谁知道太子非要人家儿子。

    谈话间两人又往假山靠近了些,两人交谈的声音在他们头顶响起。

    谢承阙摸着空荡的脖子向谢怀素坦白,“阿姐,大婚那日你给我的护身符丢了,许是摘下来之后不知道收到哪里了。”

    护身符?

    宴庭川和乔其决默契地对视了一眼,矮身凑近了些。

    谢怀素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她求符时那道士嘱咐过带过大婚之日便可保人无祸。

    所以她倒也没多在意,“一张符,我再去道观求便是了。”

    见谢怀素真不知道关于护身符的事,谢承阙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宴庭川才从假山后站起身,他踢了踢脚边的人催促道:“再不走,你都赶不上北垣的庆典。”

    提起庆典乔其决才一骨碌爬起来,未走出几步就撞见了折返的谢承阙。

    刚偷听了别人对话的乔其决心虚地别开眼,倒是宴庭川面不改色地跟人寒暄。

    “太子妃,昨日真是对不住了,脖子上的伤可好些?我那膏药可是专门医治刀伤的,肯定不会留下疤痕。”

    谢怀素的帕子丢了,谢承阙想着应该落在园子里了,却又撞见了宴庭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