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方知衍那天去了哪里。

    他就像落入池中的小水珠,了无踪迹,消失得彻彻底底。

    冯冰冰踩着小细跟来来回回在教室门口张望了好几次,直蹬得让人心烦意乱,最终皱着眉头走了,高跟鞋的哒哒声急促又密集,鼓点似的,渐渐消失在楼道里。

    四班的人面面相觑,都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方知衍平时的学习称得上是有理有条,大部分时间基本都在座位上安静地做自己的事,像一架精密的仪器,永远平稳镇定,有条不紊地处理各类事情。可谁知今天他竟像是从人间蒸发了,愣是直到快放学了都没见到个人影。

    下课铃响了。教室里陆陆续续有人出去,垂挂在窗栏上的雨伞一把把减少,随着最后一个出去的人“砰”地一声关上门,四班教室又重新陷入了寂静。

    “哈...呃...唔嗯....”

    宋陟的手环在方知衍脖子上,身子随着对方的动作一上一下地颠着,下巴枕在了方知衍的肩窝,下意识地哭喘着。

    他实在是没力气了,浑身上下软的不行,就连挂在对方身上都感觉有点吃力,嗓子都有些哑了。

    最开始他还有力气挣扎,嘴上也不消停地骂他,但方知衍只是沉默地把自己朝里面钉地越来越深,直到让宋陟差点哭出来。

    他一开始还忍得住,到最后方知衍搂着他的腰,一点一点地试探他的敏感点,也不知道撞到了哪个地方,他条件反射似的就叫了出来,自己还没意识到就被对方按着腰加大力度朝那里顶弄,他直喘着想求饶也不行。

    原本就被抽插得又软又红的穴口更是变得潮湿泥泞,每次粗热的性器拔出来一点就会牵扯出透明的液体,最后再被狠狠地撞进去。

    他觉得自己像被人凿开的蚌,里头柔软又脆弱的肉一点点露出来,被人肆无忌惮地戳弄着,再流出晶莹黏腻的水液。

    每次方知衍撞进来,他都极力收缩着,硕大的顶端碾磨着脆弱的穴道,让他连呼吸都在颤抖,一种极致的快感从穴心蔓延而上,宋陟只剩下本能地哭喘和呻吟。

    紧紧包裹着粗硬性器的穴肉被一次次顶开,每次再插进去的时候都往里入得更深,湿润的水液被搅弄得咕叽作响,那里像是浸透了液体的海绵,随着方知衍的入侵颤巍巍地流淌出淫液。

    宋陟真的觉得自己快融化了,他所有的感官好像都集中在了那个被反复入侵的地方,连小腿都绷直痉挛着,在空中晃悠悠地颤抖着。

    “别...别弄了...我...呃...我受不了了......”

    他抬起绵软无力的手,推着方知衍的胸膛,想让对方拔出来,但对方依旧不为所动,再一次深深地顶了进去。

    “唔——”

    方知衍按住了宋陟的手,将那只胳膊朝后摁在门上,五指缓慢地插入宋陟的指缝,牢牢地将他固定住。

    他加快了身下的动作,性器在湿软的穴肉中来回顶撞了数十回,在即将到达顶峰的时候朝前靠近,不容拒绝地吻上了宋陟的唇。

    浑浊的白色液体湿答答地从白嫩的腿根朝下流淌,将二人相连的部位染湿。

    宋陟半闭着眼睛伏在方知衍肩头,止不住地喘息着。

    他在对方的白衬衫上蹭了蹭眼睫毛上的泪珠,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心里暗骂。

    太混账了,简直就是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