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凰羽瑞反抗得特别激烈,砸东西,绝食,自残,能想到的法子全都用了一遍,每次凰羽熙来,都能看到满地狼藉和如同炸毛动物一般警戒她的凰羽瑞。他开口所说的话也永远都是辱骂、哀求与没新意的“放我走”。

    凰羽熙早知道兄长的脾性,因此倒也不生气,就陪着他闹。驯服动物尚且不易,更何况被自己的亲人背叛的、活生生的人,她不可能得到兄长的原谅与爱,但时间会淡化恨意,而她可以等。

    “你能把我在这里关多久?”凰羽瑞问。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地下度过多长时间,时间成了最不值钱的东西,他只能通过凰羽熙之口获得外界的消息。

    “只要我还是凰国的主宰者。”凰羽熙笑眯眯的,“哥哥,你知道我不是一时兴起。”

    凰羽瑞便转过身去背对她,不再说话。

    年轻的女帝放纵着哥哥的任性,她拿出了多到可怕的耐心,每天都不知如何挤出时间来陪伴他,就算凰羽瑞不搭理,她也能自己唱独角戏,抱怨多事的大臣或者处理不完的政务。她的声音在地宫里回荡,这场景如此熟稔,凰羽瑞恍惚之间觉得回到过去,小妹嘟着嘴抱住他的胳膊摇晃,气鼓鼓和他抱怨这那。

    但曾经的女孩已经长大,她学会抬起他的双腿,将玉势埋入他的后穴,会用各种玩具让他双腿发软,泣不成声,只能开口同她说话,试图用求饶换取妹妹的心软。

    “哥哥。”凰羽熙最爱在云雨时这样叫他,而凰羽瑞总会羞耻得从耳朵红到胸口。这早已变味的称呼成为一道枷锁,时刻提醒着凰羽瑞他的罪行,提醒他正与自己的亲妹妹欲海沉沦。

    “陛下,请别这样叫我……”说这话时他正被凰帝抱在怀里,身体随着她的顶弄一次次向上,喘息和呻吟都断断续续,出口的话语微弱得不像抗拒,倒像是调情。

    于是迎接他的只会是更猛烈的攻击,凰羽熙一边顶入他的身体深处,一边噬咬他的皮肤——耳朵,喉结,后颈,她在每一寸单薄而脆弱的皮肤上重重留下自己的痕迹。凰羽瑞在她的怀中发出惨叫,而帝王将其视为猎物濒死的哀嚎。舔去血珠,凰羽熙着迷地看着覆在旧疤痕之上的新牙印,这是她留给长兄独一无二的印记。

    “叫我的名字。哥哥。”她重复道,如同讨要糖果的稚童,执拗要从凰羽瑞口中挤出那两个字。“你不说,我便继续咬,咬到你说为止。”

    她的双唇已经贴上凰羽瑞的侧颈,说话时温热的鼻息洒下来,让他忍不住缩起肩膀自我保护,女帝便示威般轻咬,无声催促。

    凰羽瑞最终还是折服,在他轻声叫出妹妹的名字的瞬间凰羽熙抽送着将他送上了高潮,白浊溅射在凰羽瑞小腹上,他的眼前蒙上一层白光,快感使他无法思考,只能攀住妹妹的脖颈,无意识地呢喃着她的名字。

    凰羽熙揽着发抖的人爱怜地亲吻,将玉势埋在对方身体里不肯抽离。“哥哥,我在这里。”她回应着,将脸埋进他的颈窝,猫一样亲昵地磨蹭着,欣赏他性事后留下的淫靡气息,他狼藉的身体,失神的眼睛。

    这些都是她的杰作,只能是她。凰羽熙想,搂紧了怀中的人。

    凰羽瑞也想过一了百了,可当磨得锋利的发簪攥在手中时,他还是迟疑了。他想起他的念儿,他是否还记得他这个父亲?是胖了还是瘦了?他真想再看看自己的骨肉,哪怕一次也好。

    可他的寄托只有凰羽熙带来的寥寥几幅画像。一年一张未免太过漫长,凰羽瑞太想孩子,几次三番磨着妹妹讨价还价。

    凰羽熙却拒绝了他的请求,“我总不能月月托人去给他画像,到时候旁人都要以为他是我流落在外的子嗣。”

    凰羽瑞哀哀看她,“羽熙,求你想想办法。”

    凰帝叹口气,思量片刻,“或许我能让他进宫随其他凰嗣一道学习,如果有机会……你能见到他。只不过安排起来颇为麻烦,你需要耐心等待。”

    “我能看到念儿?!”想到自己的孩子会回到都城,甚至就在自己身边,凰羽瑞眼睛都亮起来。

    “如果你表现得够好。”凰羽熙说。至于怎么表现?她的眼神再明显不过。

    在孩子和面子之间权衡几秒,对亲情的渴望最终还是战胜了一切,凰羽瑞红着脸,坐到了妹妹腿上。

    “真是难得让你主动一次。”凰羽熙仰头望着腿上的男人,语中带着笑意,“想要如何表现,便由哥哥来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