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那话儿火辣辣的疼，却远比不上心里的痛。
景云宸平日里虽然对他非打即骂，连踢带踹从不客气，但挨打的部位总归不是什么要命的地儿。
疼上一疼，忍几天也就过去了。
可他却踢向自己的那处……力道之大，像是要把他废了一般。
真的是毫不留情。
他曾经听人说起过，从前，在奴隶制盛行的时候，会有很多被责打致死的侍奴。
尽管现在是法治社会，主人会在普通人面前给奴隶留些脸面，但私底下…奴隶还是算不得人的，打死几个，太过稀松平常。
若是景云宸对自己真的毫不留情，自己在他这般虐待下，还能坚持多久？
他真的好不甘心啊……
生而为奴，他别无选择。
可他那么努力的想活着，想活成个人样来，为什么还要让他落得这种不堪的境地？
“笑的太丑。”
景云宸拍了拍手，满脸不耐，“叶星瀚，咱们两个人都这么熟了，你觉得你能糊弄过去么？”
扯扯嘴角就是笑了吗？他糊弄鬼呢啊？
叶星瀚挣扎着爬起来跪好，他低垂着脑袋一步步膝行过去，再抬首时，脸上已经挂着灿烂的笑。
他咧开嘴，眉眼弯弯，笑容可掬。
景云宸却又甩了他一记极重的耳光，“笑的太假。”
苍白的脸蛋上有着两个鲜红的巴掌印，仿佛染了红霞，带着抹破碎的美感。
景云宸眸色渐渐变得幽深起来。
叶星瀚永远都不会知道，他这幅样子有多美。
他也不知道，对曾经抛弃利用自己的恋人肆意折磨，这种感觉有多么美好。
叶星瀚深吸了一口气。
他抬头看着以前挂着冷笑暴戾恣睢的主人，想起了遥远的曾经，当年那个温柔的云宸将他捧在掌心爱若珍宝，而现在的……
不，现在的景云宸，哪里配是当年的云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