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发头疼的坐在桌子前,殷郊痛饮了三大杯酒也不见醉意,就这么看着他生气姬发心里也过不去,但涉及到崇应彪就是剪不断理还乱,根本不知从何说起……唉……

    "我忍不了!"

    酒杯一摔,姬发吓了一跳,看见殷郊拿着那把流光溢彩的虎骨剑上下挥舞一下,疑惑为什么崇应彪不收回虎骨剑,也不满为什么殷郊现在更像虎骨剑的主人。

    "你要做什么!?"

    姬发拦在他身前,少年庞大的体格子站在眼前颇有压迫感,可姬发还是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回去"你要做什么?!"

    "废话!当然是杀了那个妖怪!"殷郊愤怒至极,他恨极了那个占着崇应彪位子的吸血怪物,更不敢想那妖物是从何时开始迷惑他们的眼睛,而真正的崇应彪又在哪?殷郊脑子里乱成一团,只想握紧崇应彪的虎骨剑杀了那妖物,然后找到真正的崇应彪,

    "他是崇应彪!不是妖怪!"

    姬发的话震惊的殷郊哑然失语,他伸手指着姬发的脖子"你被迷了心窍啊姬发!崇应彪是人!不是吸你血的妖怪!你清醒点!"

    姬发摇摇头,抿紧嘴看上去不赞成殷郊的话,可在殷郊来看姬发就是一副被迷了心智的可怜模样,恨铁不成钢的哎呀一声,虎骨剑不小心碰到旁边的椅子,木头瞬间四分五裂,姬发见状更不能让他拿这东西去找崇应彪"他就是崇应彪!我不会认错!"

    "你凭什么不会认错!"

    姬发别开脸,不去看殷郊充满质问的眼睛,那眼神太有力量,太阳普照大地一般让他无处遁形,一体双魂比崇应彪是妖怪还吓人,另一个自己的存在姬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殷郊,这个自己最好的兄弟,从小到大无话不谈的挚友。看着殷郊倔强的脸,姬发想殷郊是善良的人,他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但耳边的声音却在说:

    【你要把自己和盘托出吗?你确定吗?我比任何人都有先机,我是你的先知,你真的要供出我吗?你真恶毒啊,是要献祭自己要保全什么?我就知道你注定会和我一样,什么都保护不住。姬发,你注定会和我一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难道忘了吗?明明逆天改命的机会近在眼前,你却偏偏要重蹈覆辙吗?你确定吗姬发?啊?姬发?你回答我!】

    "我就是知道……我就是知道他是崇应彪本人,没被任何东西替代……"

    姬发面色虚弱,还带着失血的苍白,殷郊看他神神叨叨的模样也不欲与他争辩,提着虎骨剑就往外冲"我会证明给你看!崇应彪是人!不是怪物!"

    殷郊冲进崇应彪帐篷里时没注意本该在帐篷里的姜文焕不在,烛火也只点了崇应彪床前的那一簇,空气中的暖香在他进来的那一刻就缠上了他的身体。殷郊全都忽略了,因为这简直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场景,为他准备的杀戮盛宴。

    殷郊毫不客气,提着削铁如泥的宝剑划开帘子,看见崇应彪规矩的躺在床铺中间,露出毫无防备的脖子,这一剑下去,崇应彪,不,这妖怪必定身首异处!

    而殷郊下不去手,对着这张脸,殷郊下不去手。况且姬发如此笃定,会不会姬发说的都是实话,会不会崇应彪还是崇应彪?

    就在他分神时崇应彪猛的睁开眼睛,身子一挺把殷郊整个人掀下去,边起身边笑骂道"以为多大能耐,其实连个人都不敢杀,堂堂王孙竟是个软脚的废物……"

    殷郊,我真没想到会是你来杀我。

    心里难过至极,崇应彪冷着脸扔给他一把短刃,当时划开苏全孝脖颈的那把小刀,此刻干干净净的横在殷郊脚边"想杀我?挖出我的心才能杀我,虎骨剑太粗,你不妨试试这个。",声音里难言微弱的抖。

    殷郊双眼赤红,形状姣好的嘴唇抿的紧紧的,脸颊的骨头不停上下开合,他在咬牙忍耐,也在分辨眼前的人是否是他的崇应彪。那个嘴坏心却不坏的崇应彪。

    "十二岁那年……你弄坏了我的衣服,你还没赔给我。"

    "放屁!老子早还你了!多赔你的雪狐袄子你瞎啊!"

    被男人死死禁锢在怀里时崇应彪是懵逼的,怎么刚刚还要杀他现在就来抱他?殷郊这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