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子被随意扔在床板上,齐墨把谢予意平稳地放在上面。

    他面无表情,“我去关门”。

    虽说不会有人来,可唯恐巧合,总要做到万事俱备才好。

    齐墨扫了几眼门外,厌烦地转身回去。

    谢予意正弯腰跪趴着在整理床铺,见他进来还是那副表情也有些手足无措,对于怎么哄人他一无所知,过去的经历也一片空白。

    依照着齐墨哄他,他抿了抿唇决定去摸摸他的头发,亲他的脸颊。

    但是这也没什么特别的,他们经常这样,谢予意不仅摸过他的头亲过他的脸,还摸过亲过很多......

    他此刻也犯了难。

    还没等他翻身下床,齐墨就沉默着走过来拽着他脚腕伏趴上面。

    骨节分明的手指钳着他颈项把他的脸侧转过来,齐墨把玩他的喉结,大拇指按在上面打转。

    “你有没有想过我会生气?”

    生气?饶是谢予意平日再聪明伶俐,这会也不知怎么狡辩,他确实根本没想过。

    除了床上很野蛮,偏生与他作对外,齐墨很愿意依照他的话。

    或许也是他打心眼里觉得齐墨不会生他的气,他那么好!

    “...我能哄好你。”他说得模棱两可,有些紧张,指腹下的骨头上下滚动几番。

    齐墨听了后倒不知作何反应,该庆幸他是清楚他对他的爱的,还是庆幸他是愿意相信他的爱的?

    都有。

    总归是比有没有这两个更让人心情顺畅!

    齐墨支起腿把谢予意转个身,头对头,他声音低哑,“那你哄哄我吧。”

    说罢手臂卷起他的腰两人上下颠倒了位置。

    搂着他腰的人还红着眼睛,谢予意情不由衷吻在了上面,眼皮下的眼珠似乎抖了抖,他又去怜惜另一个,吻在眼皮上,吻在睫毛上,吻在眼角上。

    他不想看到伤心的眼睛,用嘴唇啄用舌头舔想把它们恢复成眯着的笑眼...

    接吻的时候鼻尖相抵的痒意就是第一个信号,谢予意习惯性地伸出红润的舌尖,可惜并没有口腔来接纳他也没有滑腻的同伴来缠绕,他怔愣一下贴在唇上主动地送了进去。

    舌头颤颤巍巍在里面游荡,毕竟是个内敛羞涩的客人,虽然不太熟练但胜在进退有度,像鱼儿一样在口腔里浅尝辄止,轻触一下就临幸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