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六还留有新年的余温,齐墨准时六点起来去锻炼,六点十分又爬回被窝里懒洋洋不想去了,手指虚虚拨弄谢予意的睫毛,随主人一样冷淡得不得了,直直得毫不妥协对抗他的手指尖,可凑近了也会发现原来不知不觉已经翘起来了,在指腹上瘙痒他的心窝。

    把人弄得眉头皱起来,压住枕头显得嘟嘟的嘴不满地嘟囔几声,齐墨凑过去听,无非就是什么不要之类的话。

    躺在床上无声地裂开嘴角笑,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好亲一通又怕把人吵醒,轻轻在头上摸了摸自己缓缓靠过去把手搁在他后背上。

    “几点了?”被窝里的人扒拉被子伸了个懒腰,四肢游泳一样游弋扑腾好几下,翻在齐墨身上压住。

    “才六点,昨晚不累你这是在干什么?”齐墨顺势搂住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在他屁股上拍两下,声音掩饰不住的好奇愉悦。

    “报复。”只趴在那一动不动声音也软,显然还没完全清醒。

    “嗯...确实是得好好报复一下。”只听内容好像很赞同的样子,但语调跌宕起伏别有深意。

    没听到动静,齐墨扬起脖子看他有没有闭上眼睛,确实是闭上了安稳地趴着,右手伏在自己胸口上,很乖的样子。

    于是慢悠悠头枕回去把被子往上扯扯盖住他肩膀,拿起白嫩的手在掌间摩挲两下握在手心里,心安稳着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齐墨醒的时候床上只有他一个了,窗帘两边大敞洒进来的阳光亮的刺眼,养的绿植喝饱了水,在太阳底下闪烁着银光看来得到了很好的照顾。

    在这个祥和的早晨,一切都很静谧,掀开被子找了条睡裤穿上,齐墨打开门就闻到一股燕麦香。

    简单的同系睡衣,脖子里挂着围裙,谢予意正拿着勺子搅锅里的粥,不太娴熟的样子,他过去从后面搂住在脖颈里嗅。

    谁都没说话,气氛温馨的不得了。

    直到锅里冒出蒸腾的滚滚热气,齐墨才把他抱起来放在一旁的橱柜上,顺手关了火,手臂撑在两侧围得严实,抵着头鼻尖亲昵地蹭,“今天好殷勤,这么会讨老公欢心。”

    谢予意前倾单手环住他脖子,坏兮兮地笑,“掺了毒。”

    “什么毒,蛊毒吧。”

    扑哧一声破了功,“嘴好厉害,本来想刁难你。”手指发难一样按他的嘴唇,结果被含了进去,齐墨邪邪的笑,很不正经。

    “不闹了,快去吃饭,李教授找我,一会去趟学校。”

    人被抱下来,“我送你。”

    “你忙你的,也不是啥大事,在家好好等我,中午回来吃饭。”

    正午时分门铃短促响了三声,一声比一声急促,齐墨奇怪,最近也没买快递啊?

    “surprise”开了门先被一大束玫瑰挡住视线,紧接着被拽着领口接了吻,渐入佳境想要捧进怀里亲,人就鱼儿一样溜走了。

    “怎么这么高兴?得了什么好消息。”

    谢予意光笑不说话,拉着人来沙发上坐下,“你还记得我讲过想要在咱们学校硕博连读的是吗,李老师说按我现状保持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抓着齐墨的手慢慢严肃起来,“你知道我一直想让我们国家健全动物保护法的事,这不单单只是写写画画这么简单,牵扯的因素太多了。”他叹口气,眼神望向前方似在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