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的日光从窗外投射进房间内,桌上的玻璃花瓶里七八支玫瑰花含苞待放,怯生生的舒展身躯,尘埃在细碎金色中飞舞。

    浴室里淅淅沥沥落地的水声停下,开门时里面雾气腾腾,林野走出来长舒一口气,手往后撩起湿发,露出饱满的额头,低头有几缕湿发掉在眼前,随手扯下衣钩上的浴巾围住胯下,水珠顺着鼻尖掉在下巴,锁骨,腹肌,直直往下滑落进隐秘的下腹消失不见。

    林野换好衣服,静静坐在床边盯着谢离笙的睡颜,掉落在床外边的手指尖被他握住抵在唇边,轻轻落下一吻。

    看到谢离笙手腕上昨晚自己留下的牙印,像是想起昨晚愉快的记忆,一脸满足笑起来,看着床上人侧脸的眼神里的温柔与爱意快要溢出

    “继续睡吧,等我回来。”

    谢离笙被桌椅碰撞的声音吵醒,缓缓睁开双眼,看见的只是一个模糊背着斜挎黑包,戴着棒球帽白T黑裤的背影,含糊着像说梦话。

    “唔,阿野回来了啊,恩,应该是梦”

    过了一会儿,又打算沉入梦乡的谢离笙猛地睁开双眼跳下床,鞋都没穿光着脚脚跑到浴室镜子面前,看到镜子里自己脖子,胳膊上好几个起码要四五天才能消下去的牙印,瞬间垂头唉声叹气,小声抱怨。

    “不是梦啊...阿野真讨厌,为什么老咬我,我又不能吃,等会儿还要去检查了。”

    在检查身体上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到恶犬啃咬痕迹时,胸前传来一阵火辣的痛意。

    嘴咬着卷起来的衣服下摆,口腔里的唾液沾湿布料一小块,他皱着眉双手握住小小的胸脯,两点已经被人玩的红肿起来,有点破皮了,白的如羊脂玉的乳肉也是留下不少青青紫紫的指痕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一具被好好疼爱着的身体,青涩与情色的交融。

    如果林野还在,看着拉起衣服露出后腰的谢离笙,含着衣服呜呜咽咽的说话,抱怨林野为什么每次都像要把自己那里吞了一样咬自己。

    可能林野会当场就把他压在浴室里的镜子上,掐着下巴亲的口水兜不住,让谢离笙好好看着,自己的后面又是怎么热情去吞吐火热的巨物,双手还不安分的去揉捏透着粉,浸着欲的白肉。

    谢离笙坐在去医院的910公交车最后一排上,今天是工作日,车上只有零星几个老人小孩坐着,他戴着耳机侧过头看窗外快速闪过的街景。

    就在公交车停在体育中心站时,一只手突然出现在面前,轻轻地弹了一下谢离笙额头,吓得他轻呼一声,这种奇怪的打招呼方式,不用说都知道是谁。

    谢离笙揉着额头,幽怨的眼神看向很自然直接坐在自己旁边,穿着黑白相间球服的男人,无奈撇嘴。

    “沈庭桉同学,怎么老这样打招呼啊!”

    “我喜欢。”

    剧烈运动后散发着热气,浑身布着细汗的沈庭桉只是靠在椅背休息,敷衍的点头,当谢离笙叽叽喳喳的吵闹总有一天让他乖乖喊学长的,沈庭桉静静偏过头盯着谢离笙眼睛看。

    “学长什么的,我不是早就叫过了吗,在S市的时候。”

    草被踩到的细碎声音,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声,以及微妙的水渍声一瞬间涌入谢离笙脑袋,那晚被迫迎接雄,的被人挑衅所有物权的怒火的身体记忆在复苏,属于人天生恶劣的占有欲在作祟,给谢离笙带来那晚不算美好的记忆。

    看着开始沉默的谢离笙,沈庭桉低头凑到他面前,神色不明,也不知道说的话里嘲讽与嫉妒哪者居多。

    “什么吗,看你刚刚一副没心没肺和我闹的样子,还以为你不怕了,原来还是怕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