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阶几乎是没有犹豫的,跪在地上就膝行了过去,不然犯了严屿的规矩,又要遭一番罪。

    严屿的话语是命令,而不是请求,更何况,糕点,是什么味道啊。

    尘阶不知道,尘阶曾经来这后被训练的只是厨艺,也做过糕点,但是他从来没有资格尝,送上去之后因为主子说难吃又被狠罚了一场,后来主子们的糕点就只是大厨房送过来了。

    但是尘阶做的其实还不错,但是当时他们就是想找借口折磨他而已,对外宣称的七堂主,在庄内却因为做糕点这种小事被罚。

    尘阶到了严屿近前,严屿看他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有些疑惑。

    “怎么,尘阶大人是不愿意了?”但是以他这几年被教的听话程度,哪怕不愿意的事情也会去做。

    尘阶有些害怕,刚才犹豫那么久,主子都开口问了,可是…

    “主,主子,药……”他磕磕绊绊的开口,有些害怕,两年前那次不用药就直接进来,就一直流血,疼到走不了了路,不能干活,生生挨了三日的鞭子,主子这次,是不想给药吗…

    严屿听到这话才想起来,他们平常都是直接给尘阶灌药,药效发挥就不再管他,直接不管不顾的进去。

    尘阶只跟他们做过这档子事儿,他以为做这种事都是要用药的,要不然就会跟第一次一样流血,他来到庄里前也只是个小少年,更何况还有这样一副身子。

    严屿在床头的柜子里翻找了一下,并没有找到迷心。

    他这才记起来,他这的在上次尘阶回来的时候都用完了,最近因为淮州的事也没想起来找萧沂要。

    他心中有些烦躁,想直接让尘阶做,不喝药,但是余光看见了尘阶害怕到微微颤抖的身躯,尽管害怕,但是还是尽量的抑制住。

    他从柜子里拿了盒药膏,扔给尘阶。

    “抹。”

    尘阶没听懂,睁着内双眼睛,大着胆子看着严屿,眼里带了点疑惑。

    严屿:?

    “你不会吗?自己弄松。”严屿烦躁的撩了一把额前的碎发。

    “主,主子,做这种事的时候,不是,必须要喝药的,吗?”尘阶听到严屿的话,有些害怕,一直偷偷的搓手指,但是还是大着胆子问到,尽管紧张到结巴。

    严屿愣住了,尘阶居然是这样认知的吗。是了,他们之前嫌弃一进去就流血撕裂,而且紧的干涩,萧沂就配了药,之后一直没断过。

    “…不是。”严屿沉默半天,也才吐出干巴巴的两个字。

    尘阶沉默的将身上最后的一件衣服脱下,然后摸到内道伤口时,还是颤颤巍巍的开了口“主子,这个,能不能留下…”这是他晚上刚上的药呢。

    严屿不说话,也算是默许。

    尘阶有点小开心,又省下了一些金疮药,这样下次受伤也可以用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