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惊无险的出了宫门,马车一路颠簸,颠得严覃情欲膨胀,时不时瞥向强势占据马车大半位置的姬空云,思忖着该以怎样一个开头把小皇帝按在这法办了呢。

    姬空云似乎毫无所觉,一双小鹿般清澈纯真的眼眸滴溜溜打量着宽敞马车里的一切,还时不时掀开车帘,充满好奇地望着窗外烟火人间。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出宫,闻无量从不允许他出宫。

    “咦,为什么街道越来越少了。”姬空云看着窗外越来越原生态的风景,猜测道:“我们这是在郊外?”

    严覃盯着他裸露在外的一小截嫩白肌肤道:“要避开宫里的人嘛,陛下你也不想被闻公公找到吧。”不把你带去荒郊野外,怎么法办你?我可没有被群众旁观的性癖。

    在上马车的时候,严覃便跟车夫打了个手势,要他能往多荒僻的地方跑就往哪跑,车夫了解自己少爷脾性,瞥了眼躲在少爷身后身着太监服饰娇滴滴的一个美人,登时了然于心,驱着马儿尽往荒郊野岭跑了。

    “说的也是啊。”姬空云点着头说道,抬步走向马车前,掀起帘子,弯腰看了眼外面专心赶车一点都不敢往里面看的车夫,再看了看前头两只鸟儿都听不见的荒野丛林,他暗暗地微微一笑。

    严覃盯着姬空云因为弯腰而撅起的屁股,含着隐晦笑意踱步上前,深觉此刻就是将小皇帝法办的最好时机,毕竟人家都邀请他了嘛,严覃又不是柳下惠,矜持什么,轻快地走上前,正要摸一把这个他朝夕暮想的屁股,姬空云突然转身,清而澈的眼眸看向他,手指向外头一处,撅着嘴疑惑道:“你看,那是什么?好像人啊。”

    “什么?”严覃顺着姬空云指着的地方看去,只见那里空荡荡的,只有枯败的树叶在那飞舞,哪有人了?

    他正要转头去,身子突然被身后人重重地往前一推,推出车厢,然后一记脚踢猛地踹上了他的屁股,他来不及反应,趔趄着跌下马车,摔了好几个跟头。

    姬空云仍保持着踢严覃屁股的姿势高抬着腿,小脸上盛放如花笑容,笑吟吟地看向驾车的马夫,说道:“要我动脚,还是你自己跳?”

    马车一个愣神过后,忙迭声道:“我跳我跳,贵人你小心伤了你自己。”

    少爷都下去了,他还能咋办,当然一起跳了,车夫想:少爷我来了。

    说着,纵身一跃跳下马车,因早有准备不至于像严覃一样滚了好几个跟头,还算稳当地落了地。

    姬空云一笑,扔下头戴的宦官帽子,解开宦官衣裳,一样随手往后一扔,就着一身轻薄的银白寝衣在初春的秋末的天气站于车前,手挽缰绳,奋力一甩,高喝一声“驾”,便驾着马车扬长而去。

    徒留严覃和车夫在原地吃了一嘴车轮扬起的漫天尘灰。

    凄清又荒僻的郊外,严覃跟车夫大眼瞪小眼,车夫呆呆问道:“少爷,我们咋办?”

    严覃捂着自己被踹疼的屁股,没好气道:“还能咋办,走回去呗!”

    没想到他纵横欢场这么多年,今日冒着风险把这尤物带出宫,结果不仅自己没吃到,反倒被这看似单纯的毛头孩子坑了,哎,流年不利……

    姬常庆乃钰王世子,小皇帝堂兄,作为质子送入皇城天子脚下,皇城里有名的纨绔,时常混迹于烟花巷柳之地,好南风,是南风馆出手大方的常客。

    这日,南风馆进了一批姿容娇媚的尤物,特邀常客前来品鉴一番,姬常庆乃其中之一,他手握着一把玉骨折扇,由龟公带路缓缓踏入南风馆的一处馥郁芬芳的暖阁。

    甫一推门,一股醉人心脾宛如烈酒的催情浓香便扑面而来,龟公接了姬常庆的打赏银子,颔首后退,不打扰贵客兴致了。

    姬常庆关上房门,一展折扇,以扇掩面,缓缓踱步走进室内。

    室内香烟袅袅,是明显的催情浓香,吸入不多时,姬常庆便感到小腹部有股暖流在横冲直撞,阳根隐隐有翘起趋势,他顿生不耐,一边想着这次老鸨怎么这么不知分寸点了如此之浓的催情香,一边加快步伐绕过屏风急欲一睹尤物的庐山真面目,来泄一泄火。